是顾艇在鼓励顾罄走向他世界的献礼。
凌妤的心里不知道怎么的,传来一阵恶心感。
她从未对一个残疾的少年如此苛刻过,顾艇是唯一一个,也是她至今为止见到的唯一一个心理比体格更加扭曲的人。
凌妤慢条斯理的走至少年身前,她把照片放大,递至顾艇的眼前。
嘴巴一挑,语调斯理道:“我瞧着顾罄就是想用针筒戳人,我估摸着你这脖子也没太大吸引力,脊柱弯曲,肌肉耷拉,下巴搭在锁骨上。”
凌妤用手机壳拍了拍顾艇的下巴,又拍了拍他的锁骨,两者几乎连在一起。
凌妤意有所指道:“顾罄呢,不是能够委屈自己的人。”
言外之意,你太丑了。
凌妤对厌恶的人一向没什么好语气,她向来将不耐写在眼底,往人心窝子上戳。
照片的拍摄的角度极准,顾艇盯着自己扭曲的面容,脸上佯装的友好彻底消失。
如果不是手上没有力道的话,凌妤毫不怀疑下一秒眼前这个十六岁的少年,会像一个成年人一般扑上来,咬断凌妤的大动脉。。
顾艇的声音尖刻嘶哑:“呵,你不信我?”
他脚跟用力,将自己重重摔下轮椅,而后冲护士站喊:“救命!”
接着回头用那双淬了毒液的眼睛看向凌妤,他阴郁的笑着:“明天就是她发病的时候,你不妨自己亲眼看看……”
护士几乎是小碎步跑过来的,顾艇气若游丝的趴在地上。
看向凌妤的目光胆怯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