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了凌妤,她希望国泰民安。
何舒文比任何人都明白她在说什么。
有些人,因为爱人活着,所以把对方的信仰当成自己的。
有些人,因为爱人死去,所以把对方的信仰传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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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隽背过身掉头离开,凌妤把他苦口婆心扔过来的纸飞机放入兜内。
隔得老远,就看见米童踩着高跟鞋朝她走来,就是在这个赶来过程中,恰好与陈隽打了个照面。
两人显然是没有料到彼此会出现在视野中。
“你来找我?”陈隽的语气略微有些不耐。
“不,我找凌妤。”米童越过陈隽初具成年人的挺拔身形看向后方,目光点在凌妤身上。
陈隽跟着回头,神色微怔:“哦,她啊。”
米童拍拍少年的肩膀,两人关系不算太差,米童甚至有些怜爱陈隽,因为玲玲还有她保护,但陈隽什么都没有。
他将穿女装癖这种乖张性格用来反抗家里人对杀人犯父亲的包庇,这些年无人能说动他,成长的这一路逐渐乖张暴戾。
少年人一身红裙,不伦不类。外人不知道原因,她清楚。
米童放轻柔了声音,语气温和的说:“你爸的事情……我这边查出了些头绪,最近别看新闻,万一……就去国外散散心。”
陈隽没吭声,上下扫视一眼米童,而后见凌妤要走过来了,双手揣兜,扬了扬眉梢:“不需要,你若能将他干倒,我只会拍手叫好,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