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不是称呼我夫人吗?”语气有几分刻薄,似乎那些早已磨灭的尊严与傲骨,她此刻想捡起来,不让面前这人看轻。
王夫人似乎比夫人更扎心些,而花琼这个名字,她好久好久没听到有人叫了。
这人记得自己楚生打了个激灵,想到之前的死因还没有头绪,她当即否决了,“夫人您是不是认错了,我之前没有见过您的。”
“你不想还债?”女人皱眉,语气微微有些冷。
“额,是有人欠你钱吗?若找不到债主的话,我愿意帮那人还。”
这女人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直接,楚生不用多想就知道她说的是何事了。
既不是不愿还钱,那人品还是可以的,又不愿承认身份,想来是有苦衷的,如此……
“明白了,夫子先回去,明日再来。”
桃衫女人回眸一笑,若春雪消融,化作山间那一条潺潺溪流,若掬一捧入喉,定清冽甘甜比琼浆玉露。
步履姗姗越过穿堂风,最后发丝在拐角处留下一缕惊鸿掠影无痕,楚生若大梦初醒,走出了小院,却找不到回去的路。
原地思索了会儿,楚生又拐回去了……
“芳夕,送楚夫子离开。”
楚生刚开口,那桃衫女人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一路上那丫鬟没什么言语,挑僻静的小路走,出了府也没见到几个人。
今日一见那女人,楚生也明白了原来上一次死在这个府里,她一时有些纠结,不知该离开这个暗藏着危险的地方,还是迎难而上,有可能调查出死因和凶手。
这似乎是件生死攸关的大事,一不小心就要把命再搭进去,虽然有可能还会在现代活着,但她不舍得抛下她夫人了。
迎面过来一青袍长衫男人,手持折扇器宇轩昂,走到楚生跟前时,半弯着腰左看看右看看,将气质破坏的一干二净。
楚生想自己的事情入迷,没怎么注意,那人扭头又跟在她身后,看了许久,然后又是跑左边看看,跑右边看看。
终于明白了楚生不可能发现他这个时候,手持折扇拦住了她的路,面带调笑道:“楚夫子,你怎的出来了莫非真有耗子把你从窝里叼出来了”
“霍路”楚生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面前这位乃史上最爱说风凉话的同事,没有之一。
“不是说不出门吗?怎么穷的过不了冬出来找事干吗?”那人说着,眼珠一转,坏笑道:“怡红院的花魁,今日给自己赎身招夫,不若与哥哥一起去玩玩听说那花魁入幕之宾都是有钱人,估摸着攒下钱不少钱,你若得了她青睐,就安心做个小白脸,还寒窗苦读什么呀,她的钱就足够你富裕过一辈子。”
“虽说生不了孩子,但你……哥哥我觉得你不用为你家延续香火了,瞅瞅你娘那凶残样,留后代给仇人寻仇用吗?可怜可怜子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