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陈导叹气连连,愁意又上脑壳。
摸一把滚圆的后脑勺,镜片后的两眼来回转几下,随后说着:“哄她!”
“怎么哄?”
“装软萌可爱,抱着她唱情歌、说土情话,无条件认错。”
“这个行吧!”嘴上勉强答应,可心里是十万个拒绝。
可爱、土情话什么的,完全学不来!
陈导扶了下眼镜,信心十足:“好好表现,我是你的军师,随时等待咨询,放心大胆地去做。”
温墨:“好!”
推门而入,和窗边侧头的她视线相交,一触又分。
匆匆一瞥间,她眼周的浅红隐约可见,惹人心怜!眸上漫着湿漉漉的雾气,好似随时会化水而出。
温墨犹豫一下,缓缓地踱步上前。
眼前是纤瘦挺直的背,抬手欲要搭上肩头,末了又胆怯地缩回。
哄人,她是真的不太会,连话都不知该怎么说。
“我出去买了一条项链,比他那条好看和贵。”温墨就是觉得那条昂贵的项链碍眼,下午闲逛的时候,去挑了一条更昂贵、更好看的。
不说项链还好,一说到项链,跟戳了左谨心窝似的,湿漉漉的雾气化成水,在眼眶里打转转,只要羽睫轻扇,就能凝成滚烫的泪水滑出。
左谨侧了侧身子,完全背对着温墨,不想被旁人瞧到她哭泣的模样。微微地仰着头,不让积蓄的泪水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