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取下脖颈上挂着的观音玉坠,本就是上好的料子,又因有人气的温养更是润泽纯净,好似这工艺品的观音也带上圣洁的光辉。
“我从小就早早地离家单过,虽说温楚逸是我哥,但同他是不熟,除了必要的联系,我们几乎不说话与见面,对彼此的私生活也一概不知,说是陌生人也不为过。”温墨轻声做着解释。
这下,左谨紧绷着的脸才稍稍和缓一些,可还是颇为别扭,不熟悉归不熟悉,有血缘关系却是为真,她已为自己酒醉犯糊涂感到羞耻,再加上这人还是他的妹妹,心里别提多复杂。
若是他没有突然和旁人订婚,而是同自己一路走下去,那此刻这人就是她的小姑子。
越想越觉得难堪,不由得微低着头,好看的眉也蹙起。
“左谨。”这还是温墨第一次当面唤这人的名字,垂在身侧的手翘起小指头,轻轻去勾住她蜷着的小指,便惹来这人倏地缩手到一旁,投来的眼神在夜色间也让温墨看得清楚,含着受惊和防备。
“温女士,你有话请直说。”左谨佯装镇定地拂开夜风吹散的一缕秀发别至耳后,也不瞧温墨,就直视河面飘着的雾气,却没有焦点。
“对那夜的事情,我道歉,这是送你的礼物,还请左女士收下。”温墨侧移一步靠近,骨节分明的五指一松,贴在手心的玉观音,随着红绳在距左谨面前三十公分的位置摇摆。
只是一眼,那散着柔和光泽的玉观音就吸引了左谨的眼,却移开视线,疏离地道:“歉意我收下,礼物就不必。”
“我知你喜欢。”温墨没有错漏她那一瞬间的眸光,颇为强势地将人拦腰入怀,同时低语着:“越挣扎,就越容易引人注意。”
见到这人不再挣扎,便将玉坠戴在她的脖颈上,细细地给放进衣领里,贴在暖暖的雪肌上,“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说是已让寺庙里的高僧开光,可以保平安、得福气,现在将它送给你。”
“这我不能要。”当下,左谨就想将这玉坠解了,她受不起这么珍贵的礼物。
“我送给你,你便只能收着。”说着话,下巴垫在她肩上轻笑,贴在腰后的手暗暗使了力道,引得那闷哼声飘在湿润的空气里,“不能随意摘下,我会时不时地检查。”
这话太过于暧昧,而这动作更是色情的过分,左谨刹那间燥意蔓延,嚯得一下将人给推开,同时朝四周看了看是否被人注意到。
温墨茶色的眸光浸着笑意,“别担心,这夜深沉,灯光朦胧,又有这垂柳遮掩,旁人是瞧不清的。”
知她说的对,左谨收回视线盯着面前这人,拧着眉道:“我是你哥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