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一声,门又被推开,居云岫颦眉道:“不是说了,让我一个人坐一会儿吗?”
来人没有回应,只是脚步声越来越近,居云岫转头。
屋里烛光暖黄,战长林摘下斗笠,双眼逆着光,深邃乌黑。
居云岫胸口蓦然一酸,望回窗外。
战长林看到她这个反应,便知今日的情况恐怕比自己想的还不乐观,沉默后,走上前,伸手抱住她。
居云岫有挣扎之意,战长林便抱紧,下颔抵在她发顶,双臂环在她胸前,不给她拒绝的余地。
窗前有风,居云岫被他紧拥着,没法再挣开,目光凝在窗外的夜色里,有一瞬间,泛着潮意。
“居胤今日是不是欺负你了?”
良久,战长林开口,声音里有一半哄慰,也有一半杀伐,给人多么久违的安全感,居云岫一下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
“不是我。”
“那,是恪儿?”
居云岫没有反驳。
战长林眼底戾气更盛,想到今日在客栈外听到的那些污言秽语,忍耐地道:“他对恪儿做了什么?”
居云岫不想再复述那些情景。
战长林脸上凝霜,压着心里的痛恨,柔声道:“这是最后一次。”
他虽然有意温柔,可语气里的那股杀气根本没有消散,居云岫琢磨着这个“最后一次”,回头。
战长林的目光也定在窗外的夜色里,利如锋芒。
居云岫心里突然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便欲究问,璨月在这时推门而入:“郡主,郎君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