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昊稍敛豫色:“你想要在邙山设伏,另外派人刺杀居桁,再让我调兵护卫,以撇清关系?”
赵霁倒酒,倒完后,放下酒壶。
居昊知道自己猜对,一声笑,郁积胸口的不快消散。
“赵大人果然是老谋深算。”
赵霁不理会:“殿下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居昊眼神又微微一鸷:“听说大人一直在寻的那位侍妾回府了?”
赵霁漠然,饮下一杯酒后,才回道:“是。”
居昊心念起伏:“她怀胎六月,在暴雨之夜落在南湖里,是怎么活下来的?”
赵霁脸上没有多少表情:“她水性不错,当夜又碰巧有一艘渔船在附近,被船上一对打渔的夫妇救下了。”
居昊垂眸。
赵霁直言:“殿下是在想那位叫珍珍的侍妾么?”
居昊没有否认。
七夕那日在灵山寺里发生的一幕幕再次跃至眼前,珍珍被居桁□□后的痛楚、狼狈之态犹如扎在他心头的密刺,居昊拿起酒杯一口闷尽,目光迸着痛意、杀意。
珍珍投湖后,他也派人在南湖搜寻了多日,可惜没有赵霁那样幸运,半个月后,底下人搜到一具女尸,身着折枝花缬纹赤黄齐胸襦裙,望仙髻上插着他当日亲手簪上去的鎏金双蝶钗。
据说,尸首已肿胀得面目全非,底下人都没敢等他来看,便把人下葬了。
烈酒下肚,却浇不灭悲恨之火,居昊眉眼阴着。
赵霁岔开话题:“殿下可想过成为储君以后,要如何协助陛下处理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