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琰冷哂道:“少在这里狡辩,当日晌午后,你人就从齐福斋里消失了,本官已派人查得清清楚楚,你休想赖账!”
战长林一声低笑,道:“那大人恐怕是被底下人骗了,我有人证可以证明,当日我始终待在齐福斋里,从未离开过。”
王琰嗤道:“你有什么人证?”
战长林沉默一瞬,道:“你身边的赵大人,便是我的人证。”
众人愕然,被点名的赵霁眼珠险些瞪出眼眶,战长林面不改色,坦然道:“那日在走马街拦亲以后,有一拨人暗中跟着我到了齐福斋,从天亮到天黑,又从天黑到天亮,寸步不离守在我门外,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拨人,应该是赵大人的扈从吧?”
赵霁盯着战长林那双明亮的眼睛,心如火焚。大婚当日,他根本没有派人到齐福斋盯过他,他敢这样有恃无恐地撒谎,不过是猜中了他的来意。
“赵霁?”
沉吟档口,皇帝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赵霁绷着一张脸,硬是半晌,才咬着牙回道:“是。那一日,臣的确派人盯过他。”
王琰最先按捺不住,反诘道:“不可能!”
赵霁正愁没地方撒气,闻言厉声:“王大人是在质疑本官欺君吗?!”
王琰一震,赵霁道:“三殿下究竟因何蒙难,不会再有人比你更清楚,你想要找人替罪,我没有意见,但你要胆敢再在我身上做文章,休怪我……”
“赵霁,够了!”皇帝喝止赵霁,眼神里终于涌出怒意,威严地道,“胤儿的死跟王琰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