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滢又不是外人,朕要正经做什么?”圣上笑着拿一道折子给她念:“他是晚辈,你用膳的时候又得替朕关照他,便不像只有咱们两个时那般随意了。”
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并不用旁人布膳,菜品也是按照喜好随意有那么几样就够了,但有外人在,且不说圣上如何,云滢自己就要正经起来的,而河间郡王为人臣、为人子,承受君王赐膳也是诚惶诚恐,比在坤宁殿用膳还不如。
那便同平日给臣子赐膳的规矩也没什么两样,多了这些拘束,膳也未必能用得好。
而云滢平日里多是享受着圣上的服侍,被人看着用膳,现下却不免要有些庶母的派头,对圣上的孩子关照,也叫圣上看着不大自在。
“了不得,这若是将来我怀了七郎的骨肉,等他落地也得每日陪着用膳,官家这醋得吃到哪年哪月去?”
云滢莞尔一笑:“那官家岂不是要再也不过来,眼不见为净?”
“怎么会?”圣上闻言轻轻环住了云滢的腰身,将她揽得更近些:“咱们的孩子,朕视作珍宝,疼爱还来不及的。”
“再说皇子公主都有乳母陪伴,也不用你喂,”圣上笑着看向她,竟有几分不怀好意:“阿滢紧着朕一个就够了。”
云滢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但是又反驳不了什么,只好将圣上拿过来的折子念了:“臣周文昌启奏圣上,臣承蒙天恩,出判蜀地三年,又得圣上授同平章事,入阁参议,臣于四月初二携幕僚云斯言启程赴京,四月十五至汴梁,上感天恩,特呈此表,再拜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