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理政的时候不会喜欢人在一旁多嘴多舌地烦他,也不爱要茶要点心,身侧留一两个服侍研墨端茶就行。
而如今有了云充仪,他们不会没眼色地去打扰帝妃相处的时光,大可以在外面松快,只消管茶水的镣子备了一壶热茶在后面车上,估摸着时间进来替换一次就够了。
在外行走不比在宫中,嫔妃们的车其实很是相近,云滢来的时候好些娘子都瞧见了,若她猜的不错,还有好些背地里要骂她连在外面还不肯要脸,一刻也不歇着地勾引圣上。
只是她其实同那些女子也没有分别,除了刚上车的时候圣上问了几句,其余就没再说过话了。
这种情景恍惚叫云滢想起来她在延晖阁的时候,皇帝也叫她侍墨,那个时候她只敢偷偷瞟一眼天子,知道他生得好看,人也随和,心中却怕得很。
他那时离她太远了,即便两人的呼吸在那片静室中都是可以听见的,但她却不敢去主动说一句话。
而现在,她可以肆无忌惮地盯着这个天底下权势最大的男子细看,那眉眼每一寸她都细抚过,用女子独特的柔媚婉转叫他不能挪开。
她甚至还感到了一点不满和无聊,圣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吩咐人传她过来,怎么一句话也不同她说呢?
他不先和她说话,那她才不要开口,好像她多迫不及待想圣上同她说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