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着拍着,尚小楼的动作慢了下来,紧紧地搂住青年,嚎嚎大哭,宛如心肺被人剜去,哭嚎。
“为什么?为什么连我在世上,最后一点的温存也要夺走?”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恨意。
副官从未看到他那副痛不欲生的样子,满目仇恨,宛如厉鬼从河中爬出,心中闪过一个荒谬的想法:难道尚小楼还要弑父不成?
尚小楼细细抚摸着沈清川的眉眼,目光纠缠着,有恨意也有爱意,相传有一种鸟,名为蛮蛮,其色青赤,一翼一目,不比不能飞,见之则天下大水。
失去一伴,则不能飞,他的哥哥可真狠心。
尚小楼把贴在沈清川脸颊的鬓发拂到耳后,怜惜地说,“哥哥,你放心,等我处理好一些事情,我就来寻你。”
而后目光又变得十分凶狠,“这辈子,下辈子,你都别想摆脱我。”
尚小楼欲抱沈清川离开,副官听到他之前说的话,更加印证了心里的猜想,哪能就这样,放任尚小楼离开。
如果放尚小楼离开,说不定明天就会传来尚府灭门的惨案消息。
“让开!”尚小楼怒叱道。
“少帅,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冲动做事,万一做错了可就不能挽回了。”副官苦口婆心劝说,拦着不让尚小楼离开。
就在两人僵持对立的时候,忽然一道细微的呛咳声响了起来。
“少帅,人活了!”副官惊喜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