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克远在房间待了一会儿,随关泊雅出了房间,两人来到一楼的客厅,坐在雕花椅子上。
“清川,他伤的是哪里?”沈克远没有翻动沈清川的身体,还不知道他究竟伤在哪里。
“子弹射入了左肩。”见沈克远目露担忧,关泊雅脸上带着一点笑,又复道,“医师建议他在我这静养一段时间,不宜奔波,若沈先生不放心,我这里还有几间客房,你可以住在这里。”
沈克远连忙谢绝,他身后还有一大帮伙计,实在无法抽身,快要离开的时候,他才想起说道,“还未知先生大名?”
“关泊雅。”关泊雅声音哑然,像清风拂过竹林间的青叶相摩挲的沙沙,亦带着深居隐士的漫不经心,洒脱而风雅。
“关泊雅?”沈克远似乎对这个名字有疑虑,念了一遍。
“怎么了?难道沈先生认识我。”关泊雅说道。
“没什么,关先生这名字念着很耳熟,舍弟在这段时间就托关先生多多照顾了。”沈克远连忙说道,他总不能对救他弟弟的恩人,说关泊雅这个名字和渤海城的一舞女的名字相同,虽然他从未见过那舞女,但不夜歌舞厅夜皇后的响亮称号他还是听过的。
“我是清川的朋友,自会好好照顾他。沈先生,大可放心。”关泊雅说道。
沈克远拜别了关泊雅,就起身离开了。
中午的日头猛烈,地面被晒的滚烫,马车一走过大道,就会扬起漫漫的尘土。
树叶都被毒日烘焙的软软瘪垂,大铁牛手卷着一顶草帽,坐在树底下的石头,抬眼望向对面那栋大别墅,对旁边的树根说道,“你说大少爷,怎么还不出来啊?这都进去一个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