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深深,虽是深秋府邸景色怡人,穿山游廊和阁楼都保持着古朴不失典雅的模样,可厢房内的布置却豪华奢靡,格外华丽。
仗着尚少帅的身份,这栋旧时大官的府邸算是半卖半送,以极其低的价格被尚小楼拿下,恰好用来“金屋藏娇”。
这里即将是他和哥哥的爱巢。
斑驳的墙面爬着树藤,正房前的庭院一侧放着石椅和石桌,离着石桌不远处有一棵巨大的银杏树,是尚小楼特意让人从外面移过来的,金黄的银杏叶铺了一地,连带石桌上也洒了一层。
有一穿黑绸唐装的年轻人,手持宝剑在庭院剑舞,可他招招都是杀式,剑光犹如鹰隼击空,快狠准似要吻上人的颈脖,割喉利刃,身似夜云奔涌,寒光匕现,恍若杀神。
“少帅... ...”
仆人出声靠近,原以为尚小楼会停下却未想他的剑锋一挑,直直抵着喉颈,那剑尖微微刺破肌肤,粘上一些血,仆人从没这么快说过一句话,脱口而出。
“沈少爷信。”
尚小楼抽回手,将名贵的宝剑扔到地上,冷声说道,“哥哥的信?不早说。”
仆人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对视上尚小楼那双阴恻恻的眼眸,瞳心深黑,他完全相信,要是他刚才说慢一分,他的喉咙必定会穿了一窟窿眼,小命交代在这。
尚少帅果然恐怖如斯,杀人不眨眼,辛副官曾提点过他,遇到尚少帅起杀念,就赶紧唤沈少爷作保命符。
“信呢?”尚小楼自从从战场归来后,脾性乖戾古怪,唯独碰到沈清川的事他才乖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