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有片刻的凝滞,就连空中的月亮也格外的清冷冰凉,屋外的鸟叫声格外清晰,显得整个夜色凉凉的,很不对劲。
林之难得停下手中的活,见到如此“柔弱”的梵明镜,皓月之下,俊美的男人弱不胜衣,迎风而立,多了几分脆弱感,似乎随时会乘风而去。一双桃花眼忧郁多思,夹杂着太多的愁绪,与寻常不太一样。
林之道:“你到底怎么了?”
“今天我又遇到梵净天的慧行和尚,他给我说,我命中有一劫……我想我真的时日无多了。”梵明镜淡淡地与他说着,平添了几分严肃与伤情。
“时日无多了,就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寿命长短与否,林之没有感觉,他是个痴人,一生痴迷医术,痴迷炼药,不然也不会连自己的身体都能给救人毁伤。
他顿了一下,又道:“你不是说你喜欢那个姑娘吗?叫沈……沈柔嘉的,那你就去告诉她。”
就像自己喜欢侍弄药草一样,将有限的生命都放在喜欢的事情上,时时刻刻都欢喜着。
梵明镜摇摇头,道:“人与人之间最怕离别,相处的时间越长,离去时越悲伤。”
林之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道:“那你还平白无故去招惹人家?看着人家姑娘和其他男人走近,便争风吃醋?”
不怪林之八卦,很不巧,他下山采药之时,恰好看到了那么一幕。
梵明镜被揭了老底,有几分羞恼,道:“你以为我不想时时伴着她,看着她多那么一分一刻,也是高兴的。这不是怕她真的爱上了我,以后我离去之时,她悲伤得随我而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