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将绿萝精和梅花移到了先祖之陵,是我帮助她们化成了人形,也是我指使绿萝精去取宋家那小崽子的性命,可这又如何?难道我做错了吗?”
秦桢撕下了温和儒雅的面具,露出了他的怨憎与愤恨,可见他真的恨毒了宋寒玉夫妇。
“没有做错,于情于理,他们对不起你在先,你想报复也是情有可原。”沈柔嘉点了点头,又道:“只是殿下可知道贸然用紫微帝气助绿萝精化形,你们秦氏的龙脉便减弱一份,国运便减损一份,而国运又关乎整个黎朝,危害极大啊!”
简单说,就是绿萝精吸取了国运,黎朝原本的寿命便会更加短了。
秦桢两颊的肌肉痛苦地扭曲了一下,渐渐扬起嘴角,道:“管不了这么多了!”
“就算国运减损又如何,在这庙堂高坐的不是我,是那幼稚小儿。”秦桢哈哈大笑,脸上的表情有些疯狂,念念有词道:“我只知道所有人背弃我而去,是这庭院中的梅花陪着我,不远千里追随我。她陪伴着我度过了多少孤独痛苦的夜晚,我借用点国运又如何?”
沈柔嘉看着眼前疯狂的青年,没有怜悯,没有愤怒,淡声道:“殿下果真不适合那高高在上的帝位!”
“你……”
刚刚还在狂笑的青年停下了笑声,他愤怒地盯着沈柔嘉,道:“你知道什么?曾经我学的是君子六艺,学的是大儒之道,学的是济世救民,可惜都是假的……我也是真诚待人,最终被人辜负!”
“若是殿下只是寻常百姓子,想报复宋相,那是你的私事,我等无权干涉。”沈柔嘉站了起来,俯视着秦桢,又道:“可你不是,你是黎朝的储君,注定要为整个天下人考虑,此举便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