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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宝举当然明白其中的缘故,心中暗笑,臭小子还往自己脸上贴金呢,许清廉一心想要踩你,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两人一起进了大堂,看到青云县大大小小的胥吏几乎济济一堂,县令许清廉端坐大堂之上,面色凝重,师爷邢善就站在他的身边,鼻青脸肿,这番模样只怕连他亲生爹娘都认不出来了,成了名副其实的狗头师爷。

胡小天看到他这番模样,禁不住呵呵笑了起来,这一笑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这货全然不顾众人的眼光,指着邢善道:“邢师爷,你脸怎么了?”

邢善望着胡小天一脸怨毒之色,他今天从鸿雁楼出来回家的路上突然就被人用麻袋蒙上眼睛,劈头盖脸痛揍了一顿还不说,最后还扒光他的衣服将他倒吊在老槐树上,这件事闹得半个青云都知道了,邢善有生以来还从未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他想来想去,自己最近得罪的只有新任县丞胡小天,肯定是这厮派人暗算自己,所以被人解救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来县衙告状,求县令许清廉给自己讨还公道。

可邢善来到这里之后方才知道,县里刚刚发生了大事,没人会关注自己身上发生的小事。胡小天这一问,勾起了邢善的新仇旧恨,他咬牙切齿道:“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暗算于我!”

胡小天暗自冷笑,死不悔改的东西,看来胡天雄的这一顿胖揍没把你打改,好!你丫给我等着,回头把你门牙打掉,看你这狗曰的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许清廉脸色很不好看,他沉声道:“胡大人来得正好,刚刚县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胡小天懒洋洋打了个哈欠道:“大事?还有什么事情比抗涝护堤的事情更大,许大人说话真是夸张啊。”

许清廉道:“万员外的三儿媳被天狼山的马匪劫走了!”

胡小天的表情风波不惊:“原来是丢了个人啊,我听说天狼山闹匪患已经很久了,每年被抢的客商不计其数,失踪死亡的也不在少数,既然丢了,只怕没那么容易找回来了。”

许清廉看到这厮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打心里感到不爽,他叹了口气,挥了挥手屏退众人,只是将刘宝举和胡小天两人留下,邀请两人分别落座,又长叹了一口气道:“你们知不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万员外的妹夫乃是燮州太守杨大人,那万家三儿媳倘若在天狼山被掳,我们还算有个借口,可她被掳走的地方就在城外不到五里的地方,倘若我们不能及时破了这个案子,杨大人追责下来,只怕咱们三人头上的乌纱都难以保住。”

许清廉这番话绝非危言耸听,以万伯平和燮州太守杨道全的关系,的确能够做到这一点。

刘宝全拱手道:“许大人,这件事有些不太对,一直以来天狼山的马贼都在青云南部山区活动,少有来到附近滋扰,至于城外十里以内更是从未有过。”

胡小天道:“看来刘大人对这帮马贼很是熟悉啊。”

刘宝全感觉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好像是在说自己和马贼有勾结似的,他干笑道:“我身为本地县尉,负责调配地方兵马,多次参予剿匪行动,又怎会不熟?”

许清廉道:“刘大人多次和天狼山马匪交手,身先士卒,多次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