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多练练。”
他点了点头。没再多说转身就走。易冉挺想叫住他问问她爸爸最近怎么样了,可偏偏拉不下这个脸。
众叛亲离了,这时候装可怜,她自己都要瞧不起自己。
易冉身上挂了个帆布包,她在想事的时候,手就会不自觉地拽着包带子。
这个时间点了,她要坐的那班公交车已经没有了。易冉拿出手机,用打车软件叫了一辆车。
车上,易冉无聊,刷了会微博。然后就看到梁言上了热搜。
一张图片转发过万了。梁言的演奏会结束后,一个男人给她献了花。因为打光的问题,男人的背影看着很暗,但勉强的看出是个身形挺拔的男人。
易冉看出来那是顾则宴。
他手上那块手表是他谈下第一笔生意后,她陪他去买的。
他当时候说太贵,她跟他说该有的装饰还是要有的,不然没有人肯和他做生意的。
他当时的神情有些落寞,易冉知道他创业不易,拉着他的手跟他说这只是开始,以后都会慢慢地好起来的。
以后他们又说了什么,易冉已经记不清楚了。曾经,也有一些温情的记忆,但那一点点的温情,早就再一次次的冷暴力下,被消磨殆尽。
如今,就算看见顾则宴和这个女人的亲密照,她也不会有什么感觉了。
最多会嫌弃一下自己当时脑袋不太好。
下了车,易冉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裹了裹,然后慢慢进了小区。
她今天打车用掉了三十五块钱,这钱也算是笔开销了。易冉站在楼下,抬头望了望,思忖着还是要尽快搬家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