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则宴凝视着她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他也没有表现出来，淡淡道：“你想怎么做？”

“下周星漫杯有个售后活动，到时候易冉会去。”

“我们再找点人。”

顾则宴只觉得恶心，他本能地想把梁诺给扔出去，但思忖了片刻，还是忍住了。

“你先回去。”

梁诺啊了一声，就听顾则宴道：“你想做什么，就去做。”

梁诺以为他认同了她的想法，有些高兴。她推门出去的时候看到了梁言，想到顾则宴最近对她的态度，梁诺有些得意。

梁言没有理她，进去后，将门关上。看着位子上神情冷漠的顾则宴，梁言犹豫了一下，开口。

“阿则。”

见他抬起头，梁言继续道：“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别糟践你自己。”

“梁诺又蠢又毒，你和她在一起，会害了你自己。”

“谢谢你提醒了。”他望着她，目光里没有半点情谊：“你可以走了。”

梁言眼圈红了：“你恨我是吗？”

顾则宴目光平静。

“你想的太多了。”

他听到了关门声，顾则宴靠在椅子上，闭上眼。

他恨得，应该是梁家的人。或者，应该是他自己。

他自嘲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