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正脸色一僵。
轮椅往柜台后边行去,站在那的账房先生有些无措。
许久,毛六道:“出来啊,愣着做什么呢?”
那账房先生不住地看向安德正,后者笑着打破僵硬的氛围:“这是新来的账房,脑子不大灵光,要账本是吧,我这就给您拿来。”
说着,安德正就要往柜台后走,被一只手拦住。
“不劳安伯。”曲漾淡道,等毛六把账房给揪出来,他才推着轮椅往前。
后边摆放着烟酒,柜台上边搁着记账本,之前的账本都放在柜台下边的格子里,曲漾手伸进去,入手是一个盛放账本的木匣,手再往旁边走,是倚靠着木匣的一个纸包。
“少爷……”安德正冷汗涔涔,瞪了木愣愣的账房一眼,要不是看他老实好操控,得知秘密也不敢透露,他早就换人了。
曲漾拿着两样东西,似笑非笑望了安德正一眼。
十分钟后,两人到茶肆找了间隔音不错的包厢。
两壶茶水上桌后,毛六把门一关,曲漾看了眼对面如坐针毡的人,手指捏着纸包放桌上,缓缓剥开。
这是……
毛六瞪大双眼,他怎么敢的!
受过去的惨痛历史教训,华国自成立之初便颁布了《禁烟令》,近年禁烟运动频繁。私下种植罂粟,买卖鸦片,都是死罪。
“什么时候开始的?”曲漾用纸张掩住,再次将其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