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涵看了一眼身侧的人,这才如愿以偿的合眼睡觉。
这一夜兰休就没指望傅涵还能醒来。
他也做好打算了,等傅涵走了,他就直接在院子里那棵老柿子树下挖一个大坑,把傅涵放进去,自己再跳进去,说不定百年之后上面还能再长出一棵小柿子树苗。
当个有机肥,也算是为白耀星做贡献了。
可没想到,第二天一早他是被傅涵叫醒的。兰休听到他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笑了笑,眼泪就落下来。
傅涵无奈了,看着又哭又笑的男人,直接伸手掐了他一把。
剧痛过后,兰休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顶着被掐红的手指印抓住傅涵的肩膀,一副活见鬼的表情,“你醒了?!”
“怎么,很失望?”傅涵把自己的袖子往上撸起来,递到兰休面前,“你看,感染的纹路比昨天少了一大半。”
兰休抓着他的胳膊瞅了瞅,原本蔓延到手腕上的纹路已经退到了手肘的地方,而且还存在的部分也淡化了不少,不仔细根本就看不出来。
发现这点后,兰休赶紧给格雷打了电话。
正在宿舍里坐着喝闷酒的格雷看到兰休的来电,嘴巴一撇,直接把剩的半杯酒都干了进去。
到底还是走了……
旁边的陈言看他这副醉生梦死的样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无法劝说,不过光脑已经在那边叮叮当当响半天了,实在忍不住走过去戳戳他的肩膀,提醒道“你的光脑。”
格雷拿起光脑,看着兰休的名字,眼泪顺着下巴滴滴答答的往下淌,最后终于鼓起勇气,抹把脸接通了电话。
“这么慢才接电话,不是上午放半天假吗,死哪去了?”
没想到兰休还有心情骂他,格雷欣慰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