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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玉点点头,小鸡啄米似的道:“去去去!怎么不去,做梦也盼着出去。”

她不喜欢皇宫,这儿像牢笼,一言一行都有人看着,没有外边自在,她一向自在惯了的人,束缚了半年也没适应。有时候她甚至想,会不会留在这里一辈子,她才十七岁,还有很多的梦想没有完成,臂如去听有名的伶人唱戏,去普陀寺上香,还说将来要开酒楼来着,可现在这种情形,也不知还能不能实现。

槅门吱呀一声,碧蓉推门进来,揉着双眼也没看就含糊道:“主子……”抬眼望见床架子上的两人,衣衫不整的抱在一起,立时噤了声。

阮澜夜扯了床帘裹在锦玉身上,回首呵斥道:“出去!”

床架子后面有脚踏,她倚在她身上,脚跟一下软劲,床帘扯下来将帘幔支顶也掉下来,一床的纱罩迎面扑来,乌压压盖在两人身上。

碧蓉被呵斥的没了胆,立时就要出去,心里咚咚的关上门,最后在门缝里瞧见,主子和掌印倒在一张床上。

主子和掌印苟且了……

脑子里生出一个念头,混混沌沌的像进了水,和她原先想的不一样,她原以为最多拉拉手什么的,没曾想居然下了血本。

怎么办?她愣怔在原地,主子成别人的了……

殿内砰砰作响,锦玉被薄纱盖住脸,只觉得喘不过气来,撑身就要坐起来,刚要开口大骂,身子就被圈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四周冒热气,她额头上后背上都是汗意,浑身像是架在火上烤一般。

与她鼻尖相对,锦玉心里擂鼓似的,咚咚问道:“你做什么?”

阮澜夜手捧着她的脸颊,上面热气腾腾的,像蒸熟了的米糕,恨不得啜上去咬两口,行动比脑子还快了一步,她翻身将她压在胸膛里,在她嘴上啃咬,含糊不清说着:“真甜,刚刚没亲够。”

锦玉还来不及反应,身子就被她桎梏住了,渡不过来气,她开口就骂:“你是属狗的么,老爱咬我是怎么回事?”

澜夜二十,是属狗的,她撑开身子来看她,抿嘴笑道:“嗯,我是属狗的,就爱咬你。”

亲了她的嘴唇,一下两下,似乎永远不够似的,过了好一会儿,她躺在她身侧,瓮声问道:“碧蓉那丫头知道咱们的事么?宫里不比别的地方,要找一个可靠的人很难,我怕会生了乱子,你知道的,我的身份不能公开,倘若叫别人知道,咱们都活不成。我想着要实在不行,就将她送回建瓯去,一辈子不许上郢都来。”

听见她要送碧蓉走,锦玉心下紧张,憾住她的胳膊道:“碧蓉还不知道你是女儿身,她是我的亲人,不会乱说的,你要是将她送回建瓯,依着我爹的脾气,他在郢都受了气,碧蓉回去,绝没有活路。宫里除了你和她,我没有旁的人可以依赖,我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