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玉谣哪儿许别人忤逆她的意思,当即挥挥手,叫侍卫们把夫妻二人,连带登徒子的尸体“请”上了路。至于跟来的那些家仆小厮,许玉谣便随他们去了。
马车里只坐了许玉谣跟谢白。
谢白看着她还有些泛红的眼眶与藏在袖子下通红的手腕,抿了抿唇说:“是臣害公主遭此一难,若公主心里气恼,便打臣出气吧。”
“打你?”许玉谣哼了一声,声音低了几分,“本宫舍得吗?”
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谢白愣住了。
“发什么愣。”许玉谣说,“你以为本宫在凉亭里跟你说的话,是在诈你不成?”
谢白当即从座位上离开,跪在许玉谣面前:“臣有罪!”
之前坦白的机会,她错过了,这次自然要抓住。
只不过,先前她以为许玉谣帮自己隐瞒是出于面子,可刚刚那句“舍得吗”却让谢白心里有了一丝异样的感受。
但不论如何,谢白觉得,自己预想的最坏结局,或许不会发生了。
“臣犯下欺君之罪在先,害公主陷入险境在后,实在是死不足惜!还望公主念在臣伴读三年这点微薄的情谊上……”
“你就这么喜欢跪?”许玉谣打断了她的话。
谢白垂着头说:“臣乃戴罪之人。”
“哦?本宫何时说过你有罪?”
谢白完全搞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之前明明那么生气,这会儿又好似全然不在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