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门开着,两人进来,三人都还没闻到什么;如今关了门窗,两人身上酒气便渐渐散开来。
皇帝眉头紧皱:“好大酒气!你这么迟才进宫,该不会是一直醉到现在?”
这么一想,皇帝更生气了!自家宝贝女儿什么时候喝就喝成这样过啊!肯定是谢白这臭小子……哦不对,这罪人害!
“我与谢白都是这世间一闲人,便是醉到现在又如何?”
“是她把你带坏了是不是?”皇帝指着谢白,怒道。
许玉谣嘻嘻一笑:“父皇还不了解女儿吗?谢白能带坏我?还是我带坏她?”
皇帝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已经被许玉谣牵着鼻子走了,竟然险些忘了今天重点是什么:“谣儿,朕问你。你三哥说你明知谢白是女子,却还要父皇给你们两个赐婚,此事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许玉谣道,“我又不傻,这种小伎俩怎么可能骗我十六年?”
被骗十六年皇帝、皇后、太子:“……”
看他们不说话,许玉谣直接道:“今天女儿就把话放在这里了,让我跟谢白和离,不可能!让谢白继续女扮男装,也不可能!要定罪清算,我劝父皇直接去找谢侯爷,当年如果不是他,谢白也不会莫名被卷进这场欺君之罪女扮男装中来。当初信誓旦旦说两情相悦要父皇赐婚,也是女儿一厢情愿,与谢白无关……归根结底,整件事里,谢侯爷、谢夫人有罪,女儿有罪,唯独谢白,不过是被忠孝裹挟可怜木偶罢了。”
听许玉谣一口气说了这么一长串有理有据、井井有条,皇帝莫名有些欣慰,欣慰过后,又是不爽:凭什么这臭小子……不是,这黄毛丫头能让我宝贝女儿做到这般地步!
这些话跟昨日太子听过,意思差不多,然而今天话更简洁也更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