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随便改啊,”许玉谣道,“是女儿深思熟虑之后,才来找父皇的。”
看她一副理所应当,皇帝第一次后悔,自己好像太娇惯她了。
叹了口气,皇帝道:“你知道,大启为什么不许驸马为官吗?”
“不知道。”
“因为前朝时,有一位驸马在得势后,起兵造反,还造反成功了。天下大乱,十年后才恢复安定。”皇帝说,“所以,大启的开国皇帝便规定,我大启的驸马可以享受皇室的待遇,但绝对不可入朝为官。”
许玉谣辩解:“可谢白又不会造反。”
“谣儿,知人知面不知心。”皇帝说,“而且,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不可掉以轻心。”
太子附和:“是啊谣儿,父皇作为一国之主,定是不能拿全天下百姓来作赌注,去赌一个人究竟是君子还是小人。三哥知道你心疼谢白才华,不希望他被埋没,但国有国法,有些东西不能改就是不能改。”
“只是个闲职也不行吗?”许玉谣又问。
太子道:“若是闲职,那与不做官又有何不同?”
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许玉谣有些郁闷。她想了一晚上的,就要这么不了了之吗?
看她情绪不太高,太子又道:“你先回去,问问谢白,若是他不介意,可以先到我府上,做个幕僚。”
“恩……我回去再想想吧。”许玉谣说完,起身道,“今天是我思虑不周了,父皇、三哥,便把此事忘了吧。”
等许玉谣离开,皇帝和太子对视一眼,齐齐叹了口气。
“没想到,谢家这小子对谣儿的影响,这么大。”
“是啊,谣儿最近真是变了太多。”
以前的他们,巴不得许玉谣上进一些,可现在,看到许玉谣“上进”的方向,皇帝跟太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让她上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