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白看了一眼滕跃那狗爬一样的字道:“虽然遣词造句不怎么样,但认错的态度还算诚恳。”
“那署名按手印吧。”
闻言,侍卫掏出来一盒朱砂印泥。
滕跃父子俩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这不是犯人签字画押用的吗?”
“诚意。”许玉谣笑眯眯道,“这不是滕大人说的吗?”
“草民按。”滕跃满心屈辱,却也没有办法。
叫侍卫把签字画押的悔过书收起来后,许玉谣才施舍般地道:“本宫走了,不必送了。”
等许玉谣离开,滕跃恨得牙根痒痒:“早晚有一天,我要这女人不得好死!”
他爹瞪了他一眼:“快闭嘴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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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滕跃四人还提心吊胆,生怕许玉谣把悔过书一撕,又把他们抓到青楼去;然而直到三天过去,京城里对余瑶公主大婚的讨论热度也渐渐消散,许玉谣依旧没有动作,四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许玉谣正躺在连廊的摇椅上,吃着这时节最后的樱桃。
听铃铛说完,许玉谣吐掉樱桃核:“瞧他们那点出息!又怕又要去,这青楼就真那么好?”
虽然见过惊蛰,并且觉得惊蛰属实跟其他女子不一般,但许玉谣还是不理解,这群男人为什么会如此流连青楼。没有爱意,只有情|欲的寻欢作乐,跟到了季节便要发情的牲畜有何区别?
“不是奴婢多嘴,如今驸马又回去学堂了,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驸马若是一直同他们混在一起……”
“谢白不会的。”许玉谣晃着椅子,眯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