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玉谣急吼吼地脱掉了自己身上的婚服,谢白站在那里,愣得像根木头。
许玉谣去衣橱的抽屉里翻出了药瓶:“幸亏我提前在这边备了伤药,还站着做什么,去那边儿坐着,我给你上药。”
谢白乖巧地过去坐下,低头看了看胳膊上的伤。
由于连着两天穿这衣服,原本已经有些好转的伤痕,又红得像是刚刚挨过打一样,甚至有些已经破了皮。
许玉谣小心翼翼给她每个伤痕处上了药,又看到那被布条紧束着的后背:“还不松开,你不怕疼?”
谢白自己松开了布条,整个上半身因为喝了酒,都有些红彤彤的,倒是也看不出有没有一丝羞涩。
把背上最后的几处也上了药,许玉谣扔给谢白一件肚兜:“穿这个,以后不要用布条缠住,不难受吗?”
之前许玉谣尝试女扮男装的时候就试过,只束了一会儿,就觉得勒得人快要不能呼吸了,谢白竟然勒了整整一日。
肯定是难受的。可谢白觉得,现在心里倒是舒坦地不行。
她心里舒坦了,许玉谣心里却不怎么舒坦:“婚服是司礼监做的吧?之前没有去给你量过尺寸?做好之后没有拿给你试穿修改?”
谢白下意识不是很想让她知道,婚服其实是宫里那几位对自己的下马威与试探。
试探她到底能忍到什么程度,也是警告她,自己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只可以随时被他们捏扁揉圆的蝼蚁。
于是,谢白解释道:“昨日试穿过,但那时候还挺合身的,可能是昨日我晚饭吃多了,今日才这般紧吧。”
“谢白,你当我傻?”许玉谣看她穿上了自己给她准备的那条薄裙,道,“就你这小身板,一顿饭能让合体的衣服变瘦?怕是你连吃一个月,都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