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什么触到了男人的心脏,他似乎恢复了神志,眼眸微微颤动,松开了双手,“对不起……”
他倒在了我的身上。
我喘着粗气,慢慢从恐惧中恢复了过来,冷静下来分析着现状:
从他刚刚的反应来看,这个男人也许只是受伤的普通人,因为精神太过紧张,把我当成坏家伙了。
“泉小姐!泉夏希小姐?你在这啊!”远处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正呼喊着我的名字。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啊?哎?这个小伙子是?”
这是我们此次试胆大会成员所居住旅馆的老板娘,估计是看我许久还不回来便出门寻找了。
似乎,得救了呢。
——
在老板娘的带领下,泉夏希和那个受伤的男人平安回到了旅馆。
这家旅馆就只有老板娘和她儿子在打理,夏希也是为了陪朋友野崎梅太郎和佐仓千代一起来找漫画素材才会来到这个地方,结果竟然下起了暴雪,正当他们陷入绝境时发现了这家旅馆。
在这样一个荒凉闭塞的山间小谷居然还有旅馆,她也觉得实在是令人震惊——谁会来这里旅游呢?
但当时也实在没有办法,况且老板娘人也很和蔼,他们才放心住了下来。
灯光渐渐明亮,夏希的眼睛由鲜红变回了亚洲人的棕色。
“这小伙子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啊,山里又没信号叫不来救护车,哎”老板娘将那个男人放在椅子上,不禁叹了口气。
“是啊。对了,老板娘。附近有没有这种药草啊,可以治疗他的伤。”泉夏希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是三七草。
老板娘藤沼花莲凑近眯了眯眼,“这个啊……我记得后院好像长了几棵。”
“谢啦!”听罢,夏希便往院子里跑。
看着夏希离开的背影,藤沼花莲走到昏迷的男人面前,单手捏起他的下巴,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意,灯光在她的鼻梁处留下了一道阴影。
——
“三七……啊!找到了!”借着手机的灯光,泉夏希成功找到了两株。
拔掉旁边的杂草,将药草挖出来放在口袋里,正准备走时,一只带血的波点红蝴蝶结出现在了视野中。
她将那只波点蝴蝶结握在手心,眉头微紧。
“夏希小姐?”
背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是老板娘的儿子藤沼辰和。
他的左腕上戴着一块机械表。
“啊,是藤沼先生啊。”她笑着转过身,将蝴蝶结背在了身后。
“这么晚了,夏希小姐在做什么呢?”男人手里端着一杯牛奶,笑着慢慢靠近。
“我找药草呢,那个人受伤了嘛。”夏希警惕地向后退了退。
“他有我母亲照顾呢。”藤沼辰和将手中的牛奶递给了她,“这么晚了,早点休息吧,夏希小姐这么漂亮,熬夜对皮肤可不好哦。”
“谢谢。”夏希接过牛奶但没有喝,“对了,野崎和千代呢,休息了吗?”
“嗯,早就睡了呢。”男人脸上的笑意不减。
“是吗?那就好。”夏希勾唇一笑,将杯中的牛奶一饮而尽。
“谢谢,那我先回……啊嘞?头怎么这么晕?”
喝完牛奶的她只感觉眼皮越来越沉,困意席卷而来。
——手中的玻璃杯滑落,她无力地瘫倒。
“哼。”藤沼辰和一把拖住女人,食指轻佻地滑过她白净的侧脸,“卖给那些穷酸货可就太可惜了呢。”
他嗅着女人身上淡淡的香味,舌尖舔舐着她的脸颊,慢慢靠近她的唇。
“喂!辰和!”千钧一发之际,藤沼花莲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母亲给了他一耳光,冷着脸,丝毫没有方才那般慈祥温柔,“我不是警告过你别再对商品出手了吗?脏了可卖不了好价钱!”
“哼。”藤沼辰和舔了舔疼痛的口腔,不屑地轻笑,“您不也是一样吗。”
他看向面前的女人,和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肩膀上,露出胸口。每个毛孔都散发着恶心的气味,恶臭。
这里受伤昏迷不醒的男人,没有别人,那她还会对谁动手呢。
藤沼花莲眯眼笑道,“反正他都要死了,最后也发挥点作用吧。”
藤沼辰和白了这个老女人一眼,扛起泉夏希便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