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愣了一下,站起身,趁着混乱,跌跌撞撞地逃走了。
解决这些街头流氓们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只不过他们的反扑让杰克受了点轻伤,解决掉最后一个还站着的纠察队员后,他卷起手帕擦了擦口鼻下面的血,转进一处相对隐秘的小巷中,准备用绳钩枪吊到滴水兽上面去。就在这时,泥地上一行清晰的鞋印进入了他的眼帘,鞋印很小且不够完整,底部有防滑的锯齿状图案,应该是刚才那个逃跑的女孩留下的。
杰克抬头看向鞋印指向的方向,他只看见了一堵高度超过两米五的墙。
他站了一会儿,抬手敲了敲那堵墙:“不要组织游/行。”
墙是死物,不会答话。他又敲了敲:“不要分发传单,不要煽动人群,不要组织罢工,不要去市政府面前演讲、静坐,企鹅人真的会对你们开枪。”
“我宁可他对我们开枪。”女孩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从墙的另一侧传来,紧接着墙体的一块砖陷下去,一块由石砖组成的门裂开一条缝,缝隙后面是女孩的脸。她聊起自己黝黑发亮的长发,这头长发是杰克怀疑她的第一个理由,常年住在贫民窟的穷人,一般不会留这么长的头发,因为头发越长越难清理,时间一久就会油腻干结,还长虱子。后来的鞋印彻底暴露了她,反对势力们伪装成贫民在这里躲藏,但是为了方便逃跑,脚上随时穿着看衣着完全负担不起的运动鞋。
门打开了,呈现在杰克眼前的是一间窄小的房间,房间中十来个青年或坐或站,他们都伪装成了贫民,手上拿着看上去半新不旧的枪。少女站在他们中间,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正是读大学的年纪,她紧紧抿着嘴唇,沾满污渍的脸上显现出一种年轻的亢奋,激情让她满面潮红:“谢谢你救了我们,但是我们不会同意你的意见的,我们生活在一个疯子的统治之下,能为我们伸张正义的机构全部瘫痪,如果我们不站出来发声,抗议,那哥谭就完蛋了!”
杰克叹了口气:“你是他们的领头人?”
“是,你没想到头领是女人?”
“我对你的性别没意见,我只想问你们,你们想推翻贝恩的统治,还是只是想让企鹅人改变作风?”
“当然是后者……”
杰克差点笑出声:“你觉得这可能吗?”
企鹅人和贝恩都是病例意义上的疯子,他们是崇尚暴力的精神病患者,干过的最多的事就是杀人放火走/私贩/毒,怎么可能因为一群学生的游/行抗议而变得爱民如子?
杰克顿了顿,继续说道:“其实你自己也明白,这根本不可能做到,以前政府让你们游/行,听你们的意见,是因为它愿意听。但是现在不同,企鹅人只会让你们吃子弹,你们要想办法推翻他,就得用枪。所以你们手里拿着枪。”
女学生噎了一下:“这是最后的手段,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也不想用暴力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