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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和贵妇没有吵出个所以然来,也不愿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浪费一次投票机会,所以众人继续前进。与藏尸间不同,这个房间有两道门,另一道门后面还连接着一个房间。
众人来到第三个房间,杰克哼哼唧唧地挂在法医的肩膀上,走路摇摇摆摆,缓慢的异乎寻常,全然是一副伤病患者的虚弱作态。
第三个房间呈现出一个竖直的狭长长方形,长边一侧有两个下水道入口一样的圆形通道,通道的入口被铁质网格覆盖,网格的边缘悬挂这样一把大锁,大锁旁贴着一张歪歪扭扭的纸条:安全房。另一条长边则是厚重的铁质墙壁,跟其他地方的破瓦烂砖完全不一样,这面墙坚固、厚实,泛着金属的冷光。而房顶上则悬挂着一大堆灯泡,密密麻麻的灯泡仿佛蜂窝一样堆在一起,在人们的头顶上摇摇晃晃。
就在这时,他们背后的门突然自动关闭,同时传来金属摩擦转动的声音——门被锁死了。熟悉的木偶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但这一次房间中空空荡荡,没有电视机了。
“你们好,各位,我想跟你们玩一个游戏,规则很简单。”木偶的声音非常沉闷,“马上,这个房间的机关会被启动,这面铁墙会将房间里的所有人压成肉饼。如果你不想被压碎全身的骨头,就得拿到钥匙进入安全房才能躲过这一劫。两把钥匙就在你们头顶的灯泡中,但是每个安全房只能容纳两个人,谁能够进入,就要看你们谁的动作更快了。从现在开始,是生是死,由你们自己选择。那么,游戏开始。”
说完,铁墙后面便传来沉重的机械声,像是某个大型机器被启动了,天花板上尘土飞扬,那面铁墙真的动了!它在缓缓压过来,带着一种无可逃避的巨大恐怖,紧紧挟住了所有人的心房。侦探连滚带爬地从地上拿起木棍,狠狠敲击头顶的灯泡,灯泡破碎的声音伴随着雨一样落下的玻璃碎片,在两位女性肌肤上划出道道血痕。
他们还没来得及尖叫,侦探就猛地踢了她们几脚,像是乡下人呵斥畜生似的,大吼道:“快找钥匙!”
几个人惶惶然地在锋利的玻璃碎片中找寻起来,面对一堵缓缓压过来、能把人全身骨头压碎的铁墙,谁都来不及矫情兮兮地喊痛了。法医也像羊羔似的蹲了下去,用手掌在碎玻璃片中摸索,噼里啪啦的玻璃掉在他身上,一阵阵的疼,忽然他从密密麻麻的疼痛中感知到了新的东西——冰冷、坚硬的金属质感,他狂喜地抓住那把钥匙,像抓住了一个十世单传的婴儿似的,叫道:“杰克!”
杰克却没有回答他,从游戏最开始,他就没有去找钥匙,而是用力卸下天花板的通风口盖子。通风口盖被螺栓拧紧,十分坚固,而且通风口也非常小,完全不是一个成年男人能钻进去的程度。
法医赶紧去拽他,却被侦探一把抓住了,侦探拦腰把他抓起来,抢足了他手里的钥匙,打开安全房的门,然后重重地把他丢进去。贵妇和舞女也找到了另一把钥匙,两个人相互搀扶着钻进安全房,法医身材矮小,没能进行有力的反抗,反而摔得脊背肋骨都疼。他勉强着坐起来,大喊道:“杰克,快来,这里还能挤一个人!”
“你担心他干什么?他比你有本事得多!”侦探还有一句话没说:这机关注定要死一个人,死个病号总比死其他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