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有了沈约这么个珠玉在前,其他那些吭哧吭哧干了半天活,却连队里的小媳妇们都不如的知青就不够看了,在记分员张叔眼里就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了。

别以为他没看到,刚才一个男知青把庄稼当杂草拔掉了,哼!

记分的张叔看沈约的眼神越来越柔和,越来越柔和,和看着长大的孩子差不离了。

他因为抗战的时候被炸断了腿,退下来后一直没结婚,人又闲不住,就在村子里担任了记分员的工作。本来沈约上午请假的时候,他觉得对方好吃懒做,于是请假的时候对对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现在却深觉自己误会了对方,笑的脸上起了无数慈爱的褶子。

沈约一亩田干到头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直不起腰了,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差了,加上原主好吃懒做,身体素质其实底子很虚,稍微运动一下就受不了了。

沈约感觉眼前有一些发晕的时候就停了下来,好在因为之前的表现太优秀,其他人非但没有意见,反而觉得合该如此。

沈约撸起袖子,用胳膊抹了一下脸上的汗,坐在田埂上望着翠绿的麦浪休息,一张脸通红,汗珠像是水流一样从脸上躺下来,红彤彤的脸蛋粉里透红,看起来竟然英俊逼人。

几个干活的人不由停了下来,和他打招呼,队里最爱八卦的王大娘杵着锄头,站在地里和沈约说话,“小伙子上午怎么没看见你?”

沈约对对方笑笑,把几个大姑娘小媳妇笑的脸蛋通红,“我是南方人,昨天刚过来,有点水土不服。”

“哎,那是要休息下。”王大娘点点头,为上午为啥没看到对方找到了原因,“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