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骞二话不说像个听话的乖宝宝一般打开纸袋。
是甜粥,还配了两颗糖心蛋。
云骞抬头望去,却不见了安岩手腕上的皮筋。
是丢了?还是还给路安琪了?
如果是还给她了,才不过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二人就这么迫不及待如胶似漆?
这么一想,云骞瞬间没了胃口。
原来心情会影响食欲这话不假。
“怎么,不顺口?”见云骞也只是索然无味地用勺子搅着粥,安岩皱了皱眉头。
“没有,没有。”生怕安岩觉得自己蹬鼻子上脸,云骞忙用勺子舀了一大勺送进嘴里,烫的他又一口吐了出来。
他赶紧不着痕迹地瞄向安岩,见他一对修理整齐的眉毛已经皱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太烫了。”云骞赶紧认错。
“需要这么卑微么。”
对方一句话,却直接把云骞整懵了。
他不解地抬头望着安岩,嘴角还挂着摇摇欲坠的米粒。
“如果烫,就不要急着吃,如果不喜欢,也不必强求。”安岩说着,表情愈发严肃,“所以,你到底在想什么。”
云骞低下头,攥紧手中的勺子。
是啊,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因为一根无关紧要的皮筋就在这吃半天飞醋,因为他的一个眼神甚至是忙慌不择,何必呢,值得吗,会有结果么?付出会有回报么。
安岩又不是傻子,云骞已经表现的如此明显,怎么能参不透他那点小心思。
但有些东西自己真的没办法回应,换句话讲,自己不配。
云骞却猛地站起身,对着安岩做了个鬼脸:“笨蛋,自作多情什么。”
说罢,手里还握着那只勺子便夺门而出。
跑着跑着,云骞便放慢了脚步,接着失了力般蹲在马路牙子上,手中那只勺子还往下滴着米汤。
行人来去匆匆,不曾有人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眼。
“你在想什么。”
这句话,寓意很明显了吧。
很明显地拒绝了吧。
哎,算了算了,大老爷们儿的,干嘛整的这么矫情,又不是非他不可。
云骞努力调动脸上的肌肉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那么丑,然后随手将勺子扔进垃圾桶,在公共卫生间洗过手便上了警车直奔警局。
刚到警局门口才想起来尸检报告还忘在了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