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到可以,真真震了我一惊啊!
弘昼笑:“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吵是吵不出来高下的,还容易被人罗织罪名。毕竟你是晚辈,也是弟媳。贸然提起,不但不合时宜。还有越俎代庖、僭越犯上等嫌疑。”
“不如把皇阿玛的妾,交给皇阿玛管。”
一个所谓好心,没了两个皇孙,还让皇子嫡福晋动了胎气,要卧床保胎一段什么的。就算前头侍疾有功,这回也够熹妃娘娘喝一壶。
经此之后,她大概就没胆子再插手四哥后院了。
而没有她搅局,四嫂子定然能把四阿哥所料理得妥妥当当。四哥也能腾出手去,安心接受皇阿玛跟十三叔的考验。
是的。
虽然禁足事件后,哥俩再也回不到从前。但是弘昼还是想做快乐咸鱼,也盼着四哥能心想事成。
然而在消息传到雍正耳朵里那一瞬间,内帷不修、治家无方的大帽子就已经给弘历牢牢扣上了。稍后他再为熹妃一求情,立马又加了愚孝、不分轻重缓急两项。
就很成功地,清零了他这阵子积极努力所积攒的所有印象分。甚至还有些倒扣。
尤其这之后,他还以照顾妻小的名义,请了足足一个月的假!
雍正:……
把给福慧治病的太医唤过来,细细问过他的身体状况:“月前,八阿哥跟五福晋学了套强身健体的操,日日习练之下。朕瞧着脸色红润了不少,春起也没受几场风寒。长此以往,他是不是很快就能痊愈了?”
太医拱手:“回皇上的话,八阿哥今春确实好了不少。可见那操确有效果,可坚持习练。饮食上,也需多多注意。季节变换间,务必仔细……如此种种,若顺利,八阿哥定能无忧!”
终于听到了想要听的消息,雍正龙心大悦。
着人厚赏太医。
回头就对福慧更加倍小心仔细,也开始渐渐加重他的功课。虽为他的身体故,并没要求他按规矩寅进申出,遵循一百二十遍大法。
但也替他安排了名师,并再忙再累,也会抽时间检查他课业。
福慧一点儿都没亏了他这个慧字,举一反三,极为灵秀。每每让雍正欢喜不已,赏赐不停。
吓得弘历都急忙忙提前销了假,滚回户部跟允祥继续学习去了。这一次,他不但更积极、更努力。还添了但有迷茫不解,就找自家皇阿玛请教的习惯。再不说什么皇阿玛诸事繁忙,儿子不该也不敢叨扰的话了。
反而有机会要到皇阿玛跟前,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到皇阿玛跟前。
因为频频接触,所以才能全面而又立体的,感受皇阿玛对福慧有多期待多疼爱。哪怕福慧写上篇字呢,也能让他露出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欢欣喜悦来。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有了对比,自然也就无法释怀。
短短不到两个月,福慧就成长为弘历心中头一号威胁。尤其小子脸色越来越红润,身体越来越健康。如初春经雨的柳,随时能抽出鲜嫩的枝丫,变得绿意盎然、生机勃□□来。
就,让弘历焦虑不已,却没有良方可解。
事情若发生在谣言事件前,弘昼便再喜欢福慧,那也肯定要帮自家好四哥的。因为彼时,他眼中的四哥文武双全、品行出众。最是个谦谦君子,有带领大清走向更好的能力,还跟自己铁磁。
简直富贵咸鱼最好的避风港,天然的大靠山。
可谣言事件,他最好最铁的四哥竟然因为区区兵部任职的小事儿,就那般诋毁中伤他跟福晋。
就让弘昼心中的完美四哥塌了一块儿,接下来的种种更是……
弘昼摇头,再度坚定立场,保证咸鱼干爽。管是兄长登基,还是弟弟胜出呢?横竖他都跑不了的和硕亲王!
还准备劝他一劝的舒舒扶额:“再没想到,我们爷心态能这么好!”
跟舒舒待久了,一些个时兴的词儿,弘昼就是不懂也能猜个七七八八。闻言傲娇昂头:“那可不?就由着福晋怎生砸钱,完全纵容的态度,满大清都找不出第二个来!京城都有新顺口溜出来了,说爷干啥啥不行,宠福晋第一名!”
“由着你败家,由着你跋扈。厉害到咱们五阿哥府啊,独有你这么一朵霸王花,连根旁的草都没有。明明同一日大婚,人家四哥庶长子都抱上了。嫡长子也眼看着就要来,咱们府上却丁点动静都没……”
是的,五月二十八日正当午时,四阿哥后院的富察格格成功娩下个六斤多重的白胖男婴。
四阿哥顺利升级,做了阿玛。
到底是皇家第一个孙辈,还生下来就白白胖胖,颇为健康的样子。雍正欢喜,弘历也特别的得意。百忙之中都不忘找弘昼分享当阿玛的喜悦。
谁能想到呢,若干年后,这个儿子被他给嫌弃的不行。甚至只因为在孝贤皇后葬礼上表现不够伤心,就被一脚踹倒,直接剥夺了皇位继承权呢?短短两年,好好的皇子就忧惧而死……
想想,就叫人怪唏嘘的。
更苦的是,两个月后,四福晋富察氏也终于临盆。经过一昼夜的挣扎,才终于生下个瘦巴巴,哭声都很微弱的女婴。
看到孩子的那一刹那,富察氏就哭得泣不成声。直说自己无能,带累了孩子云云。
伤心自责之下,她这月子都没养好。等秋日里在交泰殿遇到时,那瘦弱憔悴的,让舒舒都怕秋风大点儿,再把她给吹跑了。
就这,她也亲自抱着小格格,小心细致地照顾着。
小小的脸上,竟带着浓浓的母性光辉。
让舒舒慨叹不已。
也让如今超级好婆婆的裕嫔直接误会,特特把她拉回延禧宫劝解:“好孩子别着急,也别羡慕。信额娘的,过早怀孕生子对女子伤害大着,孩子也不十分好。你啊,且耐心等个一二年……”
“啊?”舒舒愣:“是什么让额娘变得这么彻底?明明前两年,您还各种旁敲侧击。恨不得儿媳即刻有妊,立即给您生一排的大胖孙子!”
裕嫔白眼:“本宫现在何尝不是这样?可打从老四家后院传出喜讯来,那不省心的臭小子就来本宫面前不停絮叨。千般嘱咐,万般告诫的。死活不肯让本宫再催你,给你压力。”
啊这……
难道不会造成逆反心理?
“谁说不逆反了?”裕嫔冷哼:“那段时间,本宫气得很呢,甚至想学学熹妃给臭小子赐两个宫女什么的。可儿子讨厌,媳妇确是个好媳妇。四时八节想着本宫,丁点新鲜玩意儿惦着本宫。吴扎库夫人不定有的好物,本宫都能先用上。”
“只娶了个儿媳,就享到了闺女的福,可怎么还好意思为难人啊?”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神仙一般的五阿哥。
竟然把当初忽悠,啊不是,说服他皇阿玛的那一套又反复来回地跟裕嫔讲了又讲。各种举例,听得裕嫔娘娘毛骨悚然。
想想宋氏生大格格的事件,再想想李氏生弘昐的年纪、福晋生弘晖。还有许许多多她见过的,听过的,早早开怀孩子却没立住,甚至母子俱亡的……
让裕嫔便不知道细思极恐这个词儿,也充分体验到了那感觉。
于是乎,才有今日这么一劝。
再不知道弘昼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还做了这么多的舒舒笑,满心满眼幸福的味道。
当天下午就亲自下厨,欢欢喜喜地做了一桌子他喜欢的菜色。还拿出了早早淘换来,却一直没舍得与他喝的猴儿酒,特别郑重地跟弘昼道了谢。
“嗐!”弘昼摆手:“这话说的。你是爷福晋,爷是你夫。宠着你,护着你,那不是爷应当应分的么?谢什么谢呢,再不许这么客气。还有啊,最近几个月,爷都戒酒了,福晋可别拿这等好久勾着爷!”
说完,这家伙还真就是虽万分不舍,但还毅然决然地把那猴儿酒放回了酒窖。
舒舒:!!!
就很震惊,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让酷爱杯中物,写下金樽吟的弘昼遇好酒都不喝了?
直到她看着这家伙一天一笔的,把雍正六年的黄历统统画满。心肝宝贝似的,在雍正七年的黄历上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初一,初二,初三,初四,破五……
初六这日的早上,天刚亮舒舒就被弘昼给挖了起来,说什么都要去踏雪寻梅。
寻完梅又泡温泉。
层出不穷小节目,从早折腾到傍晚。直到华灯初上,才顺利回府。结果一进大门就看到一排排璨若星河的双喜灯笼。
所有宫女太监并侍卫、护院等都排成两排,全部穿着喜庆的红色。
宛若一个个行走的红包。
见他们进来,整齐划一地行礼:“恭喜贝勒爷,恭喜福晋!”
舒舒刚傻呆呆地问了句喜从何来?就被弘昼给打横抱了起来:“当然从你我来,到雍正七年,爷跟福晋可都是十八周的大人了。这迟到了许久的洞房花烛夜,也该补上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洞房都近在眼前,小皇孙还会远么?
哈哈!
历史上的永璜就是生在五月二十八,孝贤皇后的皇长女应该是十月,剧情需要提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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