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眼他脸上直白的心理活动,东篱浅笑不语地打来了一盆水,给他擦干净了伤口,再把药粉洒上去。
这金疮药里含有一定的灵气,对这种皮肉外伤有奇效,血瞬间就止住凝结了。想必过不了两天,应该就能结疤大好。
所有的伤口都洒上药粉之后,一瓶金疮药就用了一大半。
东篱把只剩下一小半的金疮药递给正把衣服穿起来的南山,微笑得温和浅淡,“诚惠100个铜币。”
“呃!”南山赶忙把衣服草率地系了一下,接过药瓶,不好意思地挠挠了后脑勺,“那个,能、能赊欠吗?”
东篱抬手看了下个人终端,损失已经算出来了,“你砸碎的那箱酒叫百日香,一坛价值5个银币,一箱有10坛,总共50银100铜,你打算都赊欠么?”
南山额头上沁出了细细的汗,“可、可以吗?”
不赊欠没办法啊,他现在身上只有5个铜币,连零头都远远不够。
“当然可以。”东篱一副温和好说话的样子,“但我们一无亲、二无交情,总不能平白无故地赊欠给你。要不然每个人都来我这赊欠,那我这小本生意可就做不成了。”
南山忙点头,“是这个理。那我怎样才能赊欠?”
“在商言商,咱们就按照钱庄的利息来。”东篱依旧温和浅淡地笑了一下,“每天收当天总欠额的半成作为利息,如何?”
听到这话,刚搬完货物从仓库出来的郁兰亭脚下一趔趄,压低声音跟身边的人吃惊,“我去!这不是利滚利吗?”
东篱听到声响扭头看过来。
顾横压低声音说了句“别多事”就朝东篱走来,“老板,除了被砸碎的那箱酒,货物已经全部搬好了,你要不要去核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