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所以,关于他和文教授的那些纠纷,谢远也是清楚的。

其实以前他们关系还不错。

在决定出发之前,文教授曾经特地找过他的导师,说过些什么,两个人观点不一致,闹得相当难看。

在那艘船上只有危沂风下来之后,就更是如此了。

据说文教授最器重的学生死在了船上,但那艘船上死去的调查员中,他的学姐学长要更多。

“......”嘴唇翕动,谢远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他觉得导师可能对文教授怀有愧疚,所以在这次的行动中才会保持沉默忍让的状态,可是为什么要愧疚呢?明明他才是承受最多的那个。

并非不尊敬文教授,而是人心总有偏颇,远近亲疏不同。

谢远莫名有些难过。

“等着就行了。”危沂风瞥了他一眼,“......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

“危教授没有跟上来。”

戚逐芳说,“他直觉一向很准。”没道理到现在还没有跟过来。

“他不会过来。”文教授十分肯定,“黎星是我的学生。”

跟随着罗盘的指引,他们在大不列颠的街道上打着转,绕来绕去,最终在泰晤士河河畔发现了一滩明显新鲜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