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秋没有理两人的调侃,谢颜转头,见白落秋又在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把视线放回地上的碎瓷上,“可惜了这汝窑的好花瓶,白瞎给那群渣滓浪费了。”
“是啊。”李富肉疼,“这花瓶是前些天一个上海来的富商票友送的,外面买少说也得几千大洋,明明有……”
李富瞥了眼在茶几上完好无损的空牛奶瓶,欲言又止。
“这个瓶子……”
谢颜看向李富,李富用口型说了三个字,谢颜心下了然,唯有叹息。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就在此时,白落秋突然回神。
“我们……”
“在说这个?”白落秋拿起空牛奶瓶。
“……是。”
“雒纬竹临走前顺手买的,瓶子忘了一直没收。”白落秋面色平静地陈述了牛奶瓶的来历。
“那就别收了,其实摆在这里也挺好——”
谢颜话没说完,就听到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白落秋随手把玻璃瓶也扔在了地上,就像在丢一件可有可无的垃圾。
“……”谢颜无语。
“唉!唉!”李富连连叹气,“你既然舍得,刚才砸什么汝窑花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