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落秋把玩着怀中手炉精致的花纹。
“我一直没敢问,之前不是没有剧院请你去汉口唱戏,但不论给多少包银你都没答应,我知道你是不想见着那个人,所以从来不劝,但这次你怎么突然同意去了?”
“见哪个人?他和我还有什么关系吗?”白落秋淡淡一笑,“就算真的见着了,他已娶妻生子,我也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欺凌的小戏子,不过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罢了。”
“原先不去,是怕麻烦,为了些银子不至于。”
“至于现在——”
白落秋把手炉放在一边,看向车角落里那个不起眼的雒龙生托付的木盒,“阿富,繁华恨里上官婉儿获罪黥面,在刑场上念了一首诗,你记得是什么吗?”
“什么?”李富没反应过来。
“慢慢想,这个不急,外面好像来了人,你先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吧。”白落秋没有回答,掀起车帘向外看了一眼。
“来人了?我去看看。”李富皱眉,离开马车,老远就看见几个应该是雒龙生府上的人站在院门口。
“何管家,您这是?”李富迎上去。
“李管事好,我奉我家巡阅之命来给你们送行,巡阅早上起不来,还请你们见谅。”何管家笑呵呵的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