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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祖,放弃吧,这种地方不是你凭着年龄老就能占为己有的。”一个鹿身羊角,身长四五米的妖类口吐人言。
不过一墙之隔,外面是平和的人间,院落内却像是被狂风暴雨降临过一般,房屋倾倒,瓦片碎落在地,混着无数断裂的枝条和叶片,还有不知是谁身上洒下的红色血液。
那棵巨大的槐树被打落了半边伞盖,另一边也光秃得差不多了,树皮上尽是新生的刮痕。
怀祖已经不复之前的仙风道骨,他身上几乎不着寸缕,伤痕遍布,向外溢出深绿色的树汁,只有几根地里冒出的藤条还守卫在他的身边。
怀祖的对面,是各个负伤的妖族,他们有些呈半兽状,有些呈原型,总之把自己战斗能力最强的东西都展现了出来。他们好像悍不畏死,连伤痛都不怕,即使地上已经满是同伴的尸体,即使还有些个断胳膊断腿的,还能动的也都一脸凶悍,迫不及待想要冲上前去厮杀。
而在怀祖的身后,是一个正在缩小的黑洞,除此之外,空无一人。
他擦了擦脸上的痕迹,声音里不复先前的温和,充满了凌厉的战意:“你们想要交界之地……除非我死!”
“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鹿身羊角的陆涛怒喝着,抬起前肢一挥。
两军交战处,便凭空出现了一道穿着白衬衫浅色长裤,身材瘦高的男子。
他像是在自己家里散步一样,漫不经心地走了两步,然后停在了怀祖的面前。
“顾舟山,来过这儿?”桓峰张口问道。
怀祖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惊愕。
他还在判断面前的人是敌是友,后方的陆涛便已经等待不及,出言试探:“敢问阁下,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