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温度的确比外界温度要高上许多,楼梯处也不透风,更有些闷热。
但这并不是顾舟山发热的原因。
那一壶初尝清淡,后劲却尤为上头的清酒终于在顾舟山的体内发散开来,烧得他浑身难受。
啪嗒,啪嗒。
挣扎间,两只鞋从脚上落下,掉到了地面,打破了室内的安静。
但此时,当然没人会管那双鞋。
干净得不热一点尘埃的卧室里,被褥稍稍凌乱,是早晨某只小蛇起床时留下的痕迹。
而现在,顾舟山又穿着衣服裤子,半边身子倒在了上面,把软绵绵的被褥压出一个凹陷来。
为什么说是半边呢,因为上半身还挂在桓峰的脖子,明明热得要死,就是不愿意松手,一边不舒服地哼哼唧唧,一边还要把脸往人脖子上凑。
桓峰好不容易才轻轻解开了他纠缠在一起的手,把他身上的衣服褪了下来换了一套,一抬眼,坐在床上被毛茸茸睡衣盖住的顾舟山又红了眼睛。
“怎么了?”桓峰只能放下手头正在整理的东西,靠过去坐在了顾舟山的身边,用手指轻轻蹭了蹭他泛红的眼尾。
“你不要走……”顾舟山再次扑到了他的怀里,明明身上难受得没什么力气,手指却死死抓住桓峰的手臂,甚至勒得他感到了一丝疼痛。
桓峰似乎叹了一口气,环住他的背,轻轻拍了拍,低声道:“我不走。”
绵软的衣服下面,是相当消瘦,但又有些软弹的肌肉附着在骨架上身体。
好像还是有点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