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局促到说不出话。
顾舟山低着头,隐约听到了一声轻笑。
桓峰终于从床上站起身来,拉起了顾舟山的小手,把脸红红的小家伙带到了洗手间:“先洗澡。”
桓峰调好了水温,把顾舟山扒了个干净,然后处理了一下在外头钻了一天土而灰扑扑的衣服。
然后带着被热水冲洗得干干净净的顾舟山,坐到了那张干净的床上,拿起一张毛巾,擦起他头发上的水来。
顾舟山放松地坐着,刚刚泡完热水澡的他又受到了这样的头部按摩,眼见着小脑袋像小鸡啄米一般,一点,一点,摔入了桓峰的怀里。
桓峰放下了毛巾,摸了摸顾舟山短短绒绒的头发,柔软顺滑,还带着沐浴后的奶香气。
他的手掌往下滑,摸着温热的脆弱的脖子,轻轻地盖在上面,感受着手下这个小生命活泼的血液的脉动。
深深地,吐出了一股悠长的气息。
……
天上云雾遮盖,即使外面刮着剧烈的狂风,把高大的树木都吹得东倒西歪,像一根被人捏在手里尽情揉搓的弹簧,在风中弯腰跳动。
但那厚厚的云层依旧没有半点吹散的迹象,将天上一切能够看见的东西全都牢牢地遮挡在了云雾之后。
甚至连地上都逐渐升起了厚厚的水雾,被狂风席卷着,弥漫到村子的各个地方。
黑暗中,房间里的人像是一个拉扯着线的木偶,缓缓地,笔直地坐了起来。
那人缓慢地起身,光着脚踏在了地面上,打开了房门,向外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那么问题来了。
今天的小蛇到底有没有跟大佬同、床、共、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