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就不问,他才一点都不好奇桓峰去哪里了呢。
桓峰看着顾舟山气呼呼地走了出去,注意到他似乎有点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三两下把手下只是沾了灰尘的衣服给搓洗干净了。
顾舟山鼓着脸,抱着手坐到了自己的床上。
屁股刚挨到床边,顾舟山突然想起自己的这一件衣服,可是在楼道地上滚过,在铁柜子后面擦过,在窗台上爬过的。
他赶紧从床上站了起来,扭着身子看了看,果然全是灰尘,于是翻出昨天桓峰给他找的那套睡衣,换掉了身上的这件。
然后随手把衣服放到了桌子上,心安理得地等着桓峰来收拾。
顾舟山这才舒舒服服躺到自己干净软绵的床上,翘起腿,仔细看了看脚踝处慢慢结痂的伤口。
当桓峰走出洗漱间的时候,看到的又是顾舟山翘在空中不断晃动的一只小脚丫。
又白又嫩,圆圆的脚趾垫子还透着微微粉色。
足弓的弧度显得既小巧又好看,脚底板也没有任何厚茧,一看便知道摸上去的手感那是极好的。
“那是什么?”顾舟山看到桓峰手里拿的瓶瓶罐罐,好奇地坐起了身。
明明顾舟山都没在房间里见到过这些东西。
他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桓峰拿着一个很小的玉色瓷瓶,坐在了顾舟山的床边,一只手轻轻一带,就把顾舟山细嫩的小腿揽在了膝上。
他一边揭开了瓷瓶的瓶塞,一边回了两个字:“伤药。”
“伤药?”顾舟山凑近了小脑袋,抽了抽鼻子,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腥甜味。他还待再仔细看一看,瓶子里透明粘稠的液体就随着瓶身的倾斜而流了出来,凝结成一股细线,滴落到了他的脚踝上。
顾舟山顿时感受到一阵宛如被烧红的铁针狠狠扎进肉里的痛,既滚烫又疼痛,令他似乎一瞬间有些失去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