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那么多东西,衣服、书本,给她收拾一下不就行了。再不济……”苏浩南扬了扬手,“这儿不还有一本日记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当初没有把这本日记收走,还被放在了桌子上。但毋庸置疑,这东西对于翟望母亲来说,绝对是非常重要的。
钱弘义讥讽道:“这日记里的东西,你也敢给她看?这本日记上,可全都是讲翟望是怎么被人欺负的。你也不怕他母亲看了会崩溃?”
钱弘义并不是真的可怜翟望的母亲,毕竟别人的感情,哪有自己的命重要。
他只是想讽刺一下苏浩南,看着倒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实际上比其他人更加心狠手辣,为了活下来不择手段。
苏浩南的脸上笑容逐渐消失,他冷冷地看着钱弘义,突然露出了轻蔑和不屑的表情:“如果同情他们,你可以选择留下来陪他们。”
钱弘义被堵得语塞,他可不想找死,但也不想承认自己也是这样卑劣的人。
便气得转过身去,就要往外走,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顾舟山听得迷糊,实在搞不懂这两人是为了什么而吵,争吵的内容又是个什么意思。
他走神地望了望窗外,突然发现天色已经黑暗下来,周围昏黄的路灯一一亮起,操场上早已经空无一人。
顾舟山心里莫名有些慌张,赶紧跟在钱弘义的身后想要离开这个房间回到宿舍,却见钱弘义惊诧地叫出了声:“桓峰人呢?”
“他不是在这儿……”顾舟山一抬头,话说半截停住了。
门边哪里还有桓峰的影子!
通道里一片空空荡荡,楼梯间方向宛如一个黑漆漆的巨洞,像是背后隐藏着一个深渊巨兽,正大张着嘴等待他们自投罗网。
“桓峰?他人呢?”苏浩南赶紧走了出来,左右望了一下,除了幽深的走廊,什么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