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对比了这几年的人口数,从十岁到十五岁的女子,简直是个巨大的缺口。
年大人有心想要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在官府这么多年都没有作为。
官府的人对他早就是另一幅面孔,他什么都打听不出来。
年大人心烦意乱地将户籍收了起来,随手拿过另一个折子看了起来。
但是看清楚上面的内容之后,心中开始颤抖。
这是贺崇修给他送来的拜帖,也不知道是府衙中哪个人竟然没有特意告知,就随意放在了这里。
拜帖上日期便是写得今天,但是他一直到现在才看到,如今显然是来不及了。
年大人几番思索,最终还是提笔写信,严明自己会亲自登门。
“怎么不坐马车?”天气阴沉沉的,但是雨滴还没有落下。
季雨迟和贺崇修原本是坐着马车出来的,但是方才季雨迟却因为觉得马车中有憋闷的感觉,特意从马车中下来散步。
季雨迟没有说话,这样的天气容易让人觉得心情不好,所以不想在马车中坐着。
“你还有什么发现吗?或者身体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季雨迟看向贺崇修。
“一切都很好。”贺崇修的语气十分温和,“我已经去信给我父亲,京都的事情会有他跟着操劳。”
如今需要担心的,无非是二皇子最初没有将蛊虫下到太子身上,如今太子愈发得势,但是后宫的管制权却在贵妃身上。
那么二皇子的心中定然会更加觉得不公平,他是否有再次下蛊给太子的打算。
“我看过太子的寿命,一切都没有问题,反倒是二皇子,似乎是有些危险。”季雨迟想了想,将此事说了出来。
她当初进宫同而不昂子打了一个照面,但是时间很短,况且二皇子头顶是两年的寿命,并不能直接播放时视频。
季雨迟也没有牛批到能够直接算出来二皇子的死因到底是什么。
不过如今倒是可以确定,二皇子想必同这件事情牵连甚大。
两人对视一眼,饲养主虫的人不主动出现,对于他们而言着实是个被动的处境。
天空有雨滴落下,但是季雨迟却仍旧没有选择坐上马车,反而撑起伞,在街道上慢慢走着。
“你说西南少女能够缺少成这样,她们这些人到底会去哪里呢?”这几日季雨迟一直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才会让西南伢行中,一个女子的价格竟然是同龄男子的两倍。
这种情况,在别的地方从来发生过。
雨越下雨大,但是季雨迟不愿意坐马车,只好向附近的酒楼走去,准备在酒楼种停留片刻。
两人在酒楼的屋檐下,收起伞,正巧旁边的街道上有一辆马车驶过,速度很快,溅起了不小的水花。
“贺崇修!”季雨迟一手握着方才刚刚被收起的雨伞,一手紧紧抓着贺崇修的手臂,语调都比平常要高一些。
贺崇修顺着季雨迟的视线看去,是方才马车经过的地方,那地方竟然有血。
只不过因为下雨,血迹已经被晕染开,很快就混入到雨水之中,消失不见。
“跟上他们。”贺崇修想要将季雨迟留在酒楼之中,毕竟方才马车中的情况,他们并不是很清楚。
但是季雨迟却不同意,若是马车中真的事关人命,她的金手指正好能够有用。
两人最终还是一起上了马车,而与此同时,季雨迟租住的住宅,却有人敲响了房门。
厨娘去开门,发现来人是个年轻的姑娘,浑身已经被雨水淋湿了,看起来十分可怜。
“您好,我今日来城里找活计,没想到突然下雨,如今竟是回不去了,不知您能否让我进去躲雨等待片刻?”
厨娘没有说话,这姑娘虽然看起来可怜,但是她毕竟不是主家,并不敢做决定,让对方进来。
“怎么了?”君迁子听到门口的动静,此时也走了过来。
女人看到君迁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就收敛起来,将自己躲雨的诉求说了一遍。
君迁子十分好说话,痛快地答应让女子去房间休息,并且嘱咐厨娘熬姜汤送来。
君迁子在看到女人第一眼便认出来了。
这人就是之前贺崇修那幅画中的人,既然主动出现了,那么更加说明这人是蛊虫的饲养者。
女子进到房间,先是大致扫了一眼,垂下眼眸,心中有些可惜,竟然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因为幼虫变成了最初的状态,所以给女子利用主虫寻找幼虫存在的时候,并不容易,兜兜转转,终于确定了贺崇修的住址。
她特意挑选了下雨的日子,就是为了来确认贺崇修身体情况,没想到下着雨贺崇修竟然还是不在家。
而此时的君迁子已经同女人热切地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