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凛缨恭敬的应了声“是”。
待他二人离去后,皇后才唤来掌事宫女,吩咐她为自己更衣。
这件事不能扯到邵凛忻和顾家任何一个人,唯一能帮她的就只有酆擎了。
“娘娘,您身体不适,要去哪儿?”
“别废话,照做便是。”
她是皇后,打着去见瑾元郡主的名头,正大光明的见酆擎总是能的。
看着凤撵朝酆擎下榻宫室而去,邵凛元站在邵凛缨身旁问道:“哥,母后这是去哪儿啊?”
邵凛缨看着皇后的背影,露出了一个舒心愉悦的笑容,“当然是去找她的老情人帮她了。”
“老情人?”邵凛元不解。
邵凛缨嘴角噙着笑,“当然,这凛玥的把柄和顾家的把柄都十分感人呐,我都很好奇,两者一同爆发出来的那一天会怎样。”
邵凛元似懂非懂,也不多问,只道:“哥,那你说到底是谁救走了那个于暖呢?”
听到这话,邵凛缨神色黯淡,“对啊,到底会是谁?”
“难不成是他自己跑的?”
邵凛缨笑了笑,目光似蛇般阴冷,“不管了,只要他出去了就行,这场戏才刚开始呐。”
“哥你为什么那么清楚啊?”邵凛元嘟着嘴问,瞧着倒像是在求解什么难题一般。
“这个嘛,因为父皇是下棋人,哥是观棋人啊。”
“观棋人?”邵凛元不解。
邵凛缨心情极好的道:“下棋人操控着棋子的命运,但有时候棋子太多,下棋人就会迷茫或者忘了下一步该怎么走;而观棋人却是非常清楚的。”
邵凛元一听,立刻懂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父皇是当局者,哥是旁观者。”
邵凛缨心情极好的“嗯”了一声,“行了,走吧,看他们怎么作吧,反正都不关我们的事。”
说着,邵凛缨便带着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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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于暖并没有直接回于府,而是去了登鹤楼,这地方除了除夕夜公子们斗诗外,平日倒是很少有人来,所以即便外头已逐渐热闹起来,但登鹤楼里仍旧安静。
“哥哥,现在怎么办?”于沁坐在于暖面前,紧张的问。
“你一夜未归,姨娘该是急了,你先回去。”于暖温声说道。
“可是哥哥,我不放心你…”
“沁儿,听话。”于暖语气很轻,却不容置喙。
于暖俯下身在他耳畔道:“回去叫杨大哥来此处见我。”
于沁抿着唇看着他,纠结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