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歹人了,别说那么多了,快些送于公子回府吧。”程远催促道。
杨骏扶着于暖正要走,可于暖却忽觉头晕,还没走两步人便倒了下去。
“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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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这到底怎么回事?”
见于暖无大碍,只是因为一夜未眠,方才又伤了些元气才晕过去,程尉松了口气,继而向他爹问道。
程远摊摊手,“我也不知,只是路过,听到打斗的动静,过去看看。”
程尉听后,倒有些惊诧,“爹你不像是会管闲事的人啊。”
程远拍了他脑门一下,“你好歹是个读书人,说话这么不经大脑吗?”
程尉扶了扶自己头上的四方帽,看着里屋睡着的于暖,道:“在随安对阿暖动手,怎么也不会是抢劫的吧。”
“到底是谁,只有他自己心里才有数了。”程远应道。
恰逢杨骏端着煎好的药进来,程尉抬手拦住他,“药先搁着凉一凉,让他睡会儿吧。”
杨骏应了声“是。”
“今日的事你可有眉目?”程尉忽然问道。
杨骏将冒着热气的药碗放下,拧眉思索了一会儿,继而摇摇头。
“行了,他一个跟班能知道什么,怕是于暖自己都不知道。”程远径直道:“等他醒了,便送他回去吧,你也是,硬要带他来咱府里。”
“爹,那巷子离程府最近啊。”程尉强调。
程远回头看着躺在床上才算得上毫无攻击力的于暖,想着月前他因为卫仪之死一事和自己针锋相对,丝毫不留情的样子,便觉得判若两人。
“要是被太子知道,我帮他,你爹我乌纱帽不保啊。”程远感慨道。
程尉忍着气性,哼道:“上一次的事,要不是阿暖,爹你早折在大理寺了。”
“他不过也是找顾公子说得情,实质上什么也没做。”程远不服气的反驳儿子。
程尉仍冷哼道:“爹,你以为这世上有能耐的人手里都非得握个什么吗?像阿暖这种什么都没有,但三言两语之间,却能说到要害,讲到情面的人,才最厉害。”
“是可怕吧。”程远没好气道,“不过,能让你这么说的人,也是少,不就是书法未曾赢过他而已,你就这般对他拜服?”
程尉睨着他爹,懒得与他解释那么多。
程远却嗤道:“我看他,总有一日要把大渝弄得天翻地覆,这回大渝和鲁国险些交恶,不都是因为他。”
“那是皇上的问题。”程尉一口说中关键,吓的程远立即捂住他的嘴巴,并对身边人斥道:“都下去。”
杨骏早进了里屋守着于暖,也没听他们说什么。身旁的丫鬟小厮们倒是退了下去。
“你要害程家你就尽管胡言!”程远松开手,斥道。
程尉忿忿道:“皇上是什么性子,我们都知道,而太子,这么多年,您为他做了多少事,可一出事,他立马舍弃您,这样的主子,不好跟。”
“知道你还对上次的事耿耿于怀,但不可胡言。”程远低声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