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周先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陈秋玲虽与周元不熟,但也曾耳闻过他的作风,实在无法把他和‘通情达理’扯上边。但听于暖说的如此笃定,她便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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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你今日怎会如此有心,原来是有事相求。”
周元瞧于暖大晚上的带着个侍从,带着个大夫,又带着个昏迷不醒的于连站在他上学监门口,没好气的说道。
于暖欠了欠身,“还请先生行个方便。”
“为何?”周元把着门,以为于暖要说些‘人命关天’的大道理,哪知于暖却忽然眨巴了下眼,声音也软了几分,对他道:“求您了,先生。”
周元瞪着他,“没见过哪家嫡公子是你这样的。”
于暖笑了笑,“多谢先生。”
好在上学监夜里只有周元一人在,将于连带到此处是最妥当的。
“大夫,怎么样?”于暖问道。
大夫给于连仔细处理了伤口,又喂了药,这才道:“于公子放心,已无大碍,大公子是受伤之后没有及时处置,加之赶路太急,感染了伤口才导致晕厥。”
“赶路太急?大夫怎知?”于暖问道。
大夫一五一十的道:“大公子的伤口上有些许泥灰,想来是跑太快,或是骑马的缘故。”
于暖看着躺在床上的于连,眉头紧皱,“何时会醒?”
“约莫再过两三个时辰就会醒了。”
于暖对大夫揖了一礼,“有劳大夫。”
大夫忙回礼,“公子严重了,这是应该的。”
“此事,还希望大夫不要外传。”于暖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块银锭子塞到那大夫手中。
大夫握着银锭子,高兴道:“公子放心。”
待大夫离去后,于暖看着床上的于连,叹了口气。
“公子,咱回去吗?您明日还要进宫呢。”杨骏走过来,躬身问道。
“不了,今晚就在这儿歇了。”
“那大人若问起...”
“就说我和周先生促膝长谈...”
“成日满嘴谎言,这是为师教你的?”周元不知何时进来了,恰好听到了于暖的话,脸色不善的说道。
于暖走过来,行了一礼,“先生。”
周元觑了眼于连,道:“和他一辈的学生早结业了,就他还始终结不了业,也是烦人,如今倒还会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