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眉好奇的拦了一个宫侍问:“这是怎么回事?好好地湖石为什么砸了?”

宫侍愤愤道:“你问我?怎么不去问问长皇子?今日一早,我们得到长皇子殿下的指令,无论用什么方法今天必须把这块湖石砸碎砸烂丢出宫去,否则就严刑处置。于是我们一大早就在这里忙活,又是砸又是撬忙活了一早上才将将把石头砸碎,一会儿还要运出去。”

纪眉觉得奇怪:“好好的湖石,造型也别致优雅,怎么突然要毁了呢?”

“长皇子那样阴厉古怪的脾气,只会折磨我们这些下人,稍有不慎就非打即骂,做出什么事情都不足为奇。”宫侍嘟囔道。

纪眉眼角朝一边默不作声的秋姝之一瞥。

阴厉古怪那只是对你们这些下人,长皇子在秋大人乖巧的跟小狗没什么区别。

“好像也不是无缘无故。”另一个宫侍忽然解释道:“听说是这块石头太锐,划伤了殿下的手,殿下一生气,这才下的命令。”

划伤殿下的手?

秋姝之在一旁听着,摸着手上的纱布,唇角无声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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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秋姝之,月冠仪重新回到凤阳阁内。

桌上的早膳依照月冠仪的嘱咐还未收拾,他挥退了下人。

空荡荡的房间,除了晨光只有他自己。月冠仪坐在桌前、坐在秋姝之曾做过的椅子上,修长的手指抚摩着她抚过的椅背。清晨寒凉,椅子上早已冰冷没有了她留下的体温,但他却在坐上却从未觉得如此温暖,像寒冬里人浸入暖地冒泡的温泉,像被她的体温紧紧环绕。

面前一碗吃剩的残粥已经凉透,他眼睛动了动,似乎被蛊惑了心智一般,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全部吃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