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秋姝之讶异的看着他,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几分:“臣只是问一问,并没有别的意思,殿下不用因为我而做这种事。”
月冠仪低下头,侧脸苍白深邃:“一个犯人而已,我还是做得了主的。”
“殿下!”秋姝之扶着他的肩膀,修长有力的手指扣着他的肌骨。
她清眸凝视着他,一字一句声音沉沉:“您不必为我如此,臣绝无利用您的意思。”
他不必为了她搭上自己的前程,月冠仪一介男子做到这个位置本就不易,身后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他,盼着他出错,把他从高位上拉下来踩碾践踏,她不想让月冠仪因为自己而落下口舌。
月冠仪浑身僵直,被秋姝之扣住肩膀的手指好似被点了穴道,血气逆流倒灌入脑——要是秋姝之真的想利用他就好了。
他一生都在仰慕她,他走上仕途也都是因为她。
他为她而生,为她而死,秋姝之愿意利用他是他的福气。
他低下头,眼尾带着一丝男儿家的羞赧,声音压得极低宛若低吟:“我不介意的。”
“什么?”
“我不介意的。”月冠仪的头垂的更低,脸色烧的通红,手指更是蜷缩着。
他在秋姝之僵楞的眼神里拿出一块令牌,塞在她手里。
“这是昭狱出入的令牌,您可以自由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