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罪,请太后责罚。”秋姝之一进门就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地上冰冷的瓷砖,恭敬谦卑的态度挑不出半点错处。

秦倾手中的折扇微微紧握, 扇面上画着的杏花几乎要在他手中被捏碎,他移步上前,黑如浓墨的衣摆落在她低伏的手边,如一片看不见底的深渊突然倾覆而来。

“你说你有罪,那你倒是说说,你犯了什么罪。”

“臣没有照顾好长皇子殿下,令他失足落入水中,还发了高热险些丢了性命。”她一板一眼的回答。

“哀家问的不是这个!”他声音沉哑,眼神凛冽。

秋姝之诧异的抬头,对上他侵略性十足的双眼。

秦倾眸色渐冷,与往日温和悠然的模样相去甚远,或许着才是他真正的面目。

“哀家问你,长皇子掉入水中,你为什么不讲他送回去,为什么要把他留在你府中?”他瞳孔浓重的黑色直直的冲撞进她的眼底,在她的眼里狂澜一切。

“因为大夫说殿下刚落水应该避风,臣本想让他先在客房歇息,等下午殿下情况稳定之后再将他送回去,再、再向您请罪。”

秦倾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不肯放过她眼里一丝半点的情绪:“就没有别的了?”

月冠仪落水后在她府宅中待了整整一夜,他们男未婚女未嫁,又同处一宅,宫中已经流言四起,他也难免心生忧虑,害怕那些传言成真。

他在这波云诡谲的朝堂中翻云覆雨,苦心筹谋十余年什么都没怕过,但这次的流言,第一次让他体会大了什么是恐慌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