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随澈这边拿着最新查到的信息, 才发现自己当时错的离谱。
一切都是他自以为是,自作聪明,一头扎进过去的回忆里作茧自缚。
如果当时他能细心点, 就一定会发现。
如果当时他没有负气的说离婚。
可惜啊。
没有如果。
他攥着慕星晚的病历报告副本,指骨泛白,强忍着眼底的酸涩, 将那薄薄的纸张上的寥寥数字反反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
——长期睡眠障碍,情绪时有困扰, 不稳定,控制不住发脾气, 并伴随有全身性肌肉紧张性疼痛。
真想用把刀子, 一笔一划的将这些字刻在他的血肉上。
他完全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在疼。是不是在她无数个失眠的夜里,是不是在她冲着他发脾气的时候,是不是在她那天离家的时候。
他什么都不知道。
许久,办公室里响起男人沙哑疲惫的声音, “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赵助理默默得将头低的更下了点。
还能怎么办。
要他说,跪键盘,跪榴莲,跪搓衣板, 不拘于跪什么,反正跪就完事了。
不过这个方案他到底还是没敢说出口,而且他认为自家boss应该也干不出这种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