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扬把茶盏放回到桌子上,道:“好了,那我就不多叨扰了,纪将军,沈公子,有缘再会。”
说完,宋初扬便站起来,径自走出了房间,他大红色的衣摆自苏昱身前扫过,很快便消失在重重砖瓦墙外。
宋初扬离开后,苏昱仍然站在之前的位置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纪元鹤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们认识?”
苏昱解释道:“只是在宴会上有过几面之缘。”
纪元鹤点点头,这个理由很合理,云中府都经常举办各式各样的宴会,更别提京城了,沈子昱和宋初扬同为京城贵公子,在宴会上见过几面十分正常,他没有再多想。
苏昱却陷入了沉思,不知是不是受到了原主情绪的感染,在宋初扬离开之后,他的心情急转直下。在原主记忆里,宋初扬是位意气风发的潇洒公子,如今却变成了这幅模样,而这都是苏宸造的孽。
苏昱不经握紧了拳头,他既为昔日朋友而感到痛心,同时也更加忌惮苏宸。苏宸至今按兵不动,说不定又想出了什么昏招,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又过了一些时日,宫里仍然没有任何动静。几场秋雨过后,苏昱不慎受寒,又病了一场,纪元鹤便开始张罗着为苏昱延医问药。
京城里名医不少,但这些名医大多为原主看过诊,而中了化元散的脉象又十分特殊,苏昱担心被这些人看出自己的身份,只有找借口不让大夫为自己把脉,或者用特殊的方法暂时改变自己的脉象。那些名医们自然诊不出苏昱到底得了什么病,更谈不上为他诊治了。
每次医生说自己治不好苏昱的时候,纪元鹤总是分外失落。苏昱实在不想拂了主人的好意,只有时不时回到沈家,躲避医生们一天三回的问诊。
纪元鹤只以为是京城名医们的医术还不够,解决不了苏昱的心衰之症,转而寻找起了军医先前说过的那位隐世神医。他并没有刻意遮掩自己在寻找神医的消息,还派了不少士兵四处打听。